過了幾天,文天朗就和桑樹一起去機場,前往美國了。
“你怎麼又困了?”桑樹一上飛機,剛坐下又開始打哈欠了。
“誰讓你天天晚上都來騷擾我的?”桑樹沒好氣地說。
“這麼說你是因為欲求不滿失眠了,才導致第二天總是犯困的?”文天朗湊過去,摩挲著桑樹滑嫩的小手,嬉笑著說道,“要不,我今晚滿足你?”
“去你的!”桑樹一把拍下他的手,“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
“桑桑……”文天朗晃著桑樹的胳膊,像是邀寵的小動物。
桑樹真是無語了!是誰說的文天朗是個冷麵閻羅?是誰說文天朗成熟穩重?謠言!全都是謠言!
要她來說,文天朗有時候簡直比果果和慎慎還幼稚!
桑樹不再理他,她是真的困了,眼皮慢慢就合上了。
文天朗無奈,隻好向空姐要了一條毛毯給她搭上。
空姐早就注意到這個帥得掉渣的男人了,一個勁地在他跟前晃悠,一會兒問他要不要喝水,一會兒問他看不看雜誌。
在她看來,文天朗既然能坐這麼好的頭等艙,一定是非富即貴的,而他又長得這麼帥,像這種帥氣又多金的男人,身邊的女人肯定是常換常新的,即使隻能跟他春宵一度,也值了。
那空姐人長得很漂亮,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她相信隻要是個男人,看見她都會把持不住的。
文天朗有些不勝其煩,幹脆也和桑樹一樣,閉目養神。
可是那個空姐還是老在他身邊打轉,先給他也蓋了張毛毯,隨後又時不時地來給他掖掖毛毯邊角,好像怕他著涼似的,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直到他跟桑樹都下飛機了,那個空姐還不舍地目送著他們,心裏遺憾沒能把這個男人拐到自己的身上。
桑樹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因為她又從起點睡到了終點,中間文天朗叫她起來吃點東西她都沒有醒。
“你現在真的很嗜睡啊?睡得這麼多是不是有點不正常啊?”兩人上了車,文天朗看著還在打哈欠的桑樹,有些擔心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桑樹說著,又打了一個哈欠。
“等一會兒安頓好了咱們就一起去醫院看看吧!”文天朗想了想,這事可真的不能再拖了。
“好吧!”桑樹也有些擔心,想想還是早看早好。
車子很快到了一幢別墅前麵,文天朗小心翼翼地把熟睡的桑樹扶正,然後慢慢地把她抱下了車。
“嗨,天朗!終於把你盼來了!”一個滿頭金發的美國小夥子從屋裏迎了出來,用英語熱情地跟他打招呼。
“噓!”文天朗看了看懷裏的桑樹,示意對方噤聲。
那美國小夥子聳聳肩,小聲地問道:“她是誰?你的女朋友嗎?”
文天朗沒說什麼,隻是抱著桑樹往別墅裏麵走。
“嗯?文天朗,到了嗎?”桑樹動了一下,揉著眼睛醒來,嘟噥著問道。
猛然發現自己在文天朗懷裏,旁邊還有個外國帥哥好笑地看著她,桑樹一下子變得不自在起來,拍著文天朗的肩膀讓他放她下來。
文天朗輕輕地放下她,就用漢語跟她介紹那個金發帥哥:“這是我美國留學時的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和生意合夥人Stephen。”
然後又跟Stephen用英語說:“Stephen,這是我的女人,桑樹。”
桑樹隻是朝Stephen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而Stephen就熱情多了,竟然跟她用漢語打招呼:“裏(你)好!我的宗(中)文名字叫問(文)天信(行),是天朗給我去(取)的,他說叫這個敏子(名字)就跟他是好兄弟好哥們兒了!”
這句話說得語調曲折,有些音還不準,盡管蹩腳,但好歹是一句非常完整的話,桑樹也聽明白了。她對他竟然能說這麼長的句子感到不可思議。
“你教的?”桑樹轉頭看著文天朗,好奇地問。
“怎麼樣?”文天朗劍眉一揚,頗為臭屁地顯擺。
“真心不怎麼樣!如果是我做他的中文老師,他一定比現在說得更好!”桑樹說得一點也不給他麵子。
“你就吹吧!”文天朗堅決不肯相信桑樹會比他教得好。
“要不要打個賭?”桑樹看文天朗不服氣,開始激他。
“你們在說什麼?”Stephen被晾在一邊,又聽不懂他們說的話,隻好用英語問道。
“是這樣的,我們在打賭,如果我教你說漢語會比他教你說得好。你願意跟我學嗎?”桑樹用流利的英語笑著問Stephen。
Stephen看著微笑的桑樹有些看呆了,又聽她要教自己說漢語,簡直是求之不得,立刻點頭如搗蒜:“願意!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