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跟文氏抗衡,所以她要去找文天朗。
當文天朗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前一天的報道已經銷聲匿跡了。
他冷笑,看來桑樹現在找到撐腰的了!沒關係,盡管放馬過來試試。
他一回來,馬上讓齊航找那些報社,他要明天的報紙報道昨天的內容,並且要大張旗鼓,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
晚上回到公寓,桑樹已經在他家裏等他了。
因為桑沐風的關係,今天沒有記者再堵在小區門口截她,所以她順利回家了。
“怎麼?想通了?”文天朗將西裝隨手往沙發背上一搭,整個人也坐了下來,身子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著。
這樣的他,說不出的性感慵懶,盡管桑樹已經不打算再跟他怎麼樣了,但依然擋不住心砰砰砰地狂跳。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桑樹說完把臉轉向一邊,怕自己忍不住陷下去。
文天朗看到她的動作,以為她是不願意看到他。
“很簡單,你回到我身邊,我們一家人一起生活。”文天朗的聲音冷了一些。
他所要的真的僅此而已,可是她卻一逃再逃,真的讓他的耐性消耗到了極點,不得不采取這樣的手段。
“我跟你說過,我不會再找男人了。”桑樹重申自己的觀點。
“可是你是喜歡我的,不是嗎?”文天朗沒有糾結於這一點上,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問。
“如果喜歡的終點是傷害,那麼我會停止喜歡的。”桑樹的目光凝聚於虛空的某一點,輕輕地說道。
文天朗皺眉,為什麼她總是看到那不好的一麵?難道感情都是以傷害告終的?
“如果以這種方式能讓你留在我身邊,那麼我是不會停止的!”文天朗因為她的話很生氣,專門跟她唱起了反調。
桑樹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油腔滑調耍嘴皮子的文天朗,可是眼前的他卻寒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地盯著她。
“你知不知道讓果果和慎慎暴露在眾人麵前,最終會讓他們受到傷害?”桑樹沒有辦法,隻能從孩子們身上尋找突破點。
文天朗冷笑一聲,像看白癡一樣看著她說:“作為我的兒子,他們遲早要習慣在鎂光燈下的生活。如果他們真的因此收到了傷害,那也是你間接造成的!”
如果你肯乖乖待在我身邊,我又何至於用這樣的方法來逼迫你?
桑樹聽了他的話一愣,是她間接造成的?真的是嗎?
她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們?她是想保護他們的呀!
“不!文天朗!是你!你這樣做才會傷害他們!求求你停止吧!”桑樹先是不停地搖頭,隨後蹲下來仰頭看著文天朗哀求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了。打肯定是打不過,她現在也不會傻到跟任何人動手,她還不至於拿肚子裏的寶寶開玩笑。文家實力雄厚,她一個女人自然無法跟他們比,即便是手上有‘喬桑’一半的股份,在文氏麵前也如螻蟻一樣渺小。
所以她隻能求他,但是這樣似乎也絲毫打動不了他。
“求我?你打算怎麼求?”文天朗突然彎腰湊到她眼前,微眯著眼睛痞笑著問。
“啊!”桑樹被他一嚇,尖叫著向後仰去,一隻手本能地揮舞著想要抓住什麼以避免摔倒。
文天朗的額頭也立刻出了一層冷汗,但他迅速伸手將她拉住了。
可桑樹還是不可避免地坐到了地上,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裏?”文天朗趕緊輕輕地將她抱到沙發上躺著,在她腦後放了個靠墊。
桑樹將手放在小腹靜靜地感受著,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
文天朗在旁邊緊張地等待著,直到桑樹鬆了一口氣,他也才稍微放鬆了一點。
剛才好險,如果他再晚一點出手,桑樹的要就會撞到茶幾上,那樣的話,孩子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我同意你辭去文氏的工作了,但是你不能離開我!否則,我不敢保證我都會做出些什麼事情!”盡管桑樹剛剛才從驚嚇中平複過來,文天朗也沒有放棄對她的警告。
桑樹隻是看著他,並不言語。
文天朗的個性她已經比較清楚了,隻要是他決定的事情,沒有做不到的。如果不順著他來,那麼便會真的如他所說,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可是要聽他的待在他身邊,她真的很怕,怕自己會越陷越深。如果再有幾次看到他跟別的女人舉止親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得住。
“你是不是看到我抱著別的女人了?”文天朗突然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