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都要結婚的人了,還來這裏跟我們這些單身漢混,有意思麼?”看著滿麵殺氣走進來的文天朗,李子木鬆開左右的女人,不怕死地調侃道。
文天朗一記眼刀子甩過去,李子木旁邊的倆美女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從旁邊溜了出去。
“別光喝酒呀!說說怎麼回事兒?”李子木奪下他手中的酒瓶子,閑閑地問,仿佛沒有看到他黑得嚇人的臉。
文天朗重又拿起一瓶酒打開,大口地灌進了嘴裏。
那火辣的液體入喉,將他隱忍的火氣瞬間點燃。
但是他無處發泄,隻能更猛烈地喝酒。
李子木歎了口氣,也一小口一小口地陪著他喝了起來。
朋友在這個時候,無需多說什麼,靜靜地陪在一旁就足夠了。
文天朗已經兩瓶XO下肚了,似乎依然很清醒。
李子木怕他再喝下去會喝出問題,但是想要奪下他手中的酒他卻死活不讓。
他這樣借酒澆愁真的很少見,從遇到桑樹那個女人開始,現在已經是第二次了。
不用說,這又是因為那個女人了。
“桑桑怎麼著你了,你要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李子木終於不再調侃他,而是有些心疼地問道。
文天朗眼眸危險地眯起:“誰準你叫她桑桑的?”
得,被氣成這樣了還這麼護短,真的是無可救藥了!
李子木搖了搖頭,舉手投降:“好好,桑樹怎麼惹你了?”
文天朗依然自顧自地喝酒,慢慢地也就有了醉意。
這回不等李子木再問,他就絮絮叨叨地說開了。
“這個女人真的是反了天了,竟然不跟我領結婚證……”
李子木:呃,敢拒文大少的婚,她絕對是頭一個!
“還說……說她根本就沒有一點點要吸引我的意思……”
李子木:呃,這女人果然有個性!
“她答應跟我結婚完全是因為想要給果果和慎慎一個完整的家……”
李子木:……
文天朗完全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隻知道後來恍恍惚惚見似乎看到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哼!你……還來……幹什麼?你……不是……不是……”他的舌頭已經打結了,愣是沒說完一句完整的話。
孟新蕊聞著他滿身的酒氣,忍不住皺眉。
在她的印象中,文天朗從來沒有醉成這樣過。
他現在這樣,是為了什麼?又是為了誰?
她心裏突然想到那次他焦急地尋找的女人,應該就是她吧?
她扶著歪歪斜斜腳步踉蹌的文天朗出了酒吧,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朝她所住的酒店開去。
本來她是跟某個娛樂公司的導演約在這裏談合約的,結果就碰到了李子木跟文天朗。
李子木看到她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說醫院臨時有緊急手術,他必須立刻趕回醫院,將文天朗交給了她。
沒想到文天朗剛一見到她,就說那麼句莫名其妙的話,還沒有說完。
來到酒店,孟新蕊和服務員費力地將文天朗扶到房間。那服務員出去的時候特意看了看醉酒的文天朗,然後了然地點頭出去了。
孟新蕊當然沒有看到服務員的動作,隻是站著大口喘氣。
酒的後勁上來,文天朗難受得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裏低低地呢喃著什麼。
孟新蕊看他難受,起身去浴室擰了個濕毛巾,替他擦臉和脖子。
文天朗渾身滾燙,猛然接觸到涼毛巾,舒服地歎了口氣。
他想要這涼意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就無意識地拽住了孟新蕊的手,不讓她動彈了。
孟新蕊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文天朗,他比五六年前更帥更成熟了,身上除了強烈的男性氣息,還多了淡淡的薄荷清香。
當初是她提出的分手,那個時候她的演藝事業剛剛起步,而他的公司還處於初創階段,沒什麼錢也沒什麼名氣。
她需要一個能在事業上給予她強大支持的男人,盡管她那麼喜歡文天朗,卻還是跟他分手了。
而文天朗當時的反應也不是特別大,就那麼平靜地接受了,直讓她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愛過她。
後來她忙於拍戲,他忙於經營公司,幾乎沒怎麼見過麵了。
再後來就聽說他回國去了。
直到上一次她被邀請為他的公司拍廣告,她才再次遇見他。
那時候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決心放棄美國的一切追隨他回來。
回來之後才知道,原來他還是C市商業巨頭文氏的總裁,是這裏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
而最近,關於他的頭版頭條,她都看了。
雖然知道他心裏另有他人,但他不相信憑自己的魅力還拴不住他。
而此刻,就是最好的時機。
她慢慢俯下身,覆上了文天朗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