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澡房裏,原本乖巧的女子,一下了又哭又笑,潑了李淩寒一身水不說,還指著人家的鼻子罵道:“你這個冰決臉,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有什麼了不起,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
“那你想要什麼!”李淩寒看著澡盆中出水芙蓉般的剔透女子,略一沉吟,無比認真的問道。
酒醉的徹底的沈清,聽完男人的問話,很認真的皺眉思索了一會,才傻笑著說道:“我曾經渴望被人收藏好,妥善安放,細心保存。免我驚!~~免我苦!~~免我四下流離!~~免我無枝可依……”
看著水中的女人笑著,笑著就流下了眼淚,李淩寒心中一陣悶痛,他拉住女人的手道:“以後,你想要的,都會有!”
沈清陷入悲傷中,像並未聽到他的話一般,推開李淩寒繼續說道:“我不過等一名前來結發牽手的人,結結實實伴著走上一程,並無意談幾場慘淡,不知下落的戀,或是愛!……但那人,我知道,……他永遠不會再來了……永遠也不會來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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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得滿頭大汗的李淩寒,把清洗幹淨,換了新衣的女人扔在床上,看著她皺著眉,擁被而眠……
李淩寒此時也是極度憋屈,滿肚子的火不知道往哪裏發,由於舊傷還沒有完全好利索,這一晚這麼一折騰,腰痛更甚了,心也更痛了……
原本轉身要往外走的,可轉念一想--這府邸是他李家的府邸,床上的女人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這女人對他陽奉陰違,心裏競想著別的男人--
這對於一個從小聰明過人,文韜武略,驚才絕豔,在別人的奉承和吹捧中長大的男人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試問京中貴女,妄想他能有多少人!
就連當朝皇上的親妹,八公主都傾心於他,可床上的這女人,競然總是視他為無物,而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她……
再說了,這院子是自己的,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自己的,憑什麼是自己走……
邊想著,邊脫了外套,李淩寒徑直倒在了床上--沈清的身邊~~~
第二天 醒來,沈清頭昏沉沉的,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睜開雙眼,蹦入眼簾的是一片刺目的紅!紅色的被子,紅色的床單,紅色的錦帳--
這是哪裏……
沈清翻身坐起,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家,當然不會像小說中的女主一樣發出駭然的尖叫,但她還是禁不住低頭檢查一下自己的衣服。
嗯,身上的衣物,雖然不是自己昨天穿的那身,而且又寬又大,但好夕有件蔽體的衣物,不過這衣服不會是李淩寒的吧?
她拿起自己的一縷頭發放在鼻息下輕嗅,竟還有淡淡的清香,沈清的臉色開始慘變,啊啊啊……是誰不是要命地給自己洗了澡不成。
別看沈清這人平時大大咧咧,什麼都不計較,但卻非常注重自己的隱私,除了新婚第二天,讓丫鬟伺候了洗澡之後,連懷孕的時候都是自己洗澡……
剛好有人推門走了進來,沈清連抬眸--
隻見張媽笑著說: “二奶奶醒的正好,老奴剛做好了蓮子粥,快洗洗出來吃吧,--二爺和小小姐已經等著了!”
看到張媽,沈清的心裏鬆一大口氣--總算不是別人!
現在沈清的頭腦已經完全清醒了,她疑惑的看向張媽,心中無比糾結的問道: “那個,我昨天的衣服呢?--還有,這衣服是誰的!”看著這上好的料子,沈清心中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但她卻想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張媽曖昧地笑了起來,剛要說話,突然又有人推門而入
“怎麼還沒好嗎?孩子都餓了……”
張媽放置好托盤裏的新衣,行了禮,才退出了臥房……
沈清拉高了被子,有些尷尬的說道:“給你添麻煩了!--待會兒我就走……”人家不是要去唐府提親了嗎,省得等一下被掃地出門。
原本心情稍微好些的李淩寒頓時又黑了臉,爾後,又一臉邪惡的對床上的女人說:“昨晚你確實給我添了麻煩!”
沈清不解,但心中又有種不祥的預感--李淩寒走到床邊,湊到沈清耳邊說:“我~從小到大,可是從未幫人洗~過~澡~~,你是第一人!”
頓時,沈清如遭雷擊,滿臉不可思議的愣在當場,半天才又羞又憤的指著李淩寒道:“你,你,……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