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看到了小倩眼中的猶豫,連忙冷聲催促道:“你倒是快些呀,其實是左丞相想邀請咱們二爺去皇覺寺賞花!……”
左丞相!小倩皺眉,連忙推脫道:“我突然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想去了……”
琥珀也不急,反而冷笑道:“你不去也行,丞相可說了,若是你不去,就請你的父親代你去!若是李淩寒不去,那就請你的母親代他去!”
小倩一急,也不管已經身懷六甲,急忙跪下求道:“琥珀姐姐饒命啊!我,我不敢了,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琥珀這才冷冷一笑,仿佛在說,早這樣不就結了!又何必吃這種苦頭!
小倩在琥珀的伺候下,梳好了頭,換好了衣服,這才忐忑不安的朝李淩寒的書房走去……
書房中辦公務的李淩寒聽了門外大東的彙報,冷冷一笑,這才起身到了偏廳,一進門便換上溫柔臉孔,唇角微勾道:“怎麼不好好休養,跑這來了!可是有事?”
小倩被李淩寒看的有些心虛,頓了一下才硬著頭皮說道:“我……是……是……”
話還沒說完,頭上冷汗就冒了出來,琥珀見了,暗罵小倩無用,便上前說道:“回二爺,是這樣的,倩姨娘想讓您陪她去皇覺寺燒香……”
李淩寒眸光一閃,淡淡的重複道:“去皇覺寺燒香……”
那語氣中帶著嘲諷,琥珀心中一凜,又故作鎮靜道:此事安排得如此周密,他不可能會知道。於是連忙笑著說:“是這樣的二爺,皇覺寺來了一位得道高僧講經,還專門要給孕婦,誦經祈福!”
李淩寒笑笑,轉頭看了一眼小倩問道:“是真的嗎!”
琥珀急忙碰了碰呆呆的小倩,她這才木木的點頭道:“是……是真的!”
“既然是為了你肚子裏的孩子,那當然得去!”李淩寒溫和的笑了,又轉身對門外的大東安排道:“快去備馬車,待會兒,我要陪倩姨娘去,皇覺寺燒香!”
……
棲梧軒裏,沈清聽了張媽的信,心裏頓時無比來氣!這對狗男女,特別是李淩寒這個狗男人,哼!不就是去皇覺寺嗎!老娘自己去!
說幹就幹,沈清進屋換了一身男裝,便帶著小廝打扮的小紅坐上了馬車去往皇覺寺……
今天還真是一個出遊的好天氣,太陽暖洋洋地照著大地。早春二月,背陰處的冰雪還未化盡,冬的寒意還未全消,柳樹卻早已抽出一條條翠綠的枝條,吐出一簇簇嫩綠的新芽,迎接著春姑娘的到來。
它那長長、軟軟的枝條在那平靜的湖麵上款款搖擺,動作是那樣輕快、那樣溫柔。
“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她情不自禁地吟誦著這首小學課本裏的古詩。
“二奶奶,您真厲害!還會作詩呢!”小紅聽了沈清的詩,滿臉崇拜的說道。
沈清笑笑 ,並未多做解釋!
隻是靜靜的看著沿途的遊人跟風景,二月攜著古老濃鬱的年味,僅用兩天的時間就匆匆扯下了臘月閉幕的帷幔。
二月的春風似剪刀,它一夜間裁剪出了大地的新裝,仿佛山再變綠了,春是山河的神,春風煥發了山河青春的風采。
二月裁出了一年中美輪美奐的春景圖,令讚歎者萌生一種愛不釋手的新感覺……
沈清正托腮看著這美好的二月春景,坐在旁邊的小紅突然扯了扯她的衣袖,有些緊張的小聲說道:“二奶奶,您看,外麵好多官家的馬車呀!咦?那輛好像是金家的!”
小紅激動地指著不遠處一輛豪華的檀香木車車的馬車,沈清順著那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馬車上醒目的金家徽記。
正在這時,從後麵馳過一匹高大的駿馬,坐在上麵的人器宇不凡,一身銀白華服,一雙桃花眼深若寒潭……
對,此人正是金無缺,隻在他在自家的馬車邊上拉住了韁繩,隻見馬車的簾子掀開了。
笑容溫婉的迎春探出頭來,不知在同相公說了什麼,隻遠遠看到金無缺冷凝的嘴角也微微勾了起來,迎春則用絲帕掩口而笑……
“二奶奶,您看!”小紅又低聲驚呼道,“今天八公主也去呀!那是丞相府的馬車,帶了好多侍女和官兵!”
果然,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開路先鋒,衝眾人大喊:“公主殿下的馬車要通行,閑雜人等速速讓開!”
頓時,所有車輛自覺的靠向了路的兩邊,讓這尊貴的八公主殿下通行!沈清托腮,看著那八匹精神抖擻的馬兒拉著的豪華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