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兩人爭吵不休,差點打起來的時候,沈清身後的李管家出聲道:“三爺的事,老爺和大爺他們自有安排,現下分的,是二房二爺的私產。”
沈清見她們安靜下來,這才又道:“這事你們也別跟家裏的老爺們說,就當給你們分家後置的產,以後記得留給你們的孩子就是,至於怎麼用,你們看著辦。”
沈清看過她們,見她們都一臉狐疑不定,她接著不緊不慢地道,“依二爺的意思這家也還是就這樣先分著罷,大奶奶這些年掌家辛苦,府裏的器物,隻要不是你們自家裏頭的,其它的隻要她看得上的,都給了她,府裏還有的銀子,你們各自分分,其餘的,這裏一人還給你們五千兩。”
“……分家?”吳月娘咽了咽口水,她的喉嚨口有些幹澀,“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
說罷,她驚疑地看了一眼沈清和二夫人。
沈清朝得她笑著搖了搖頭,二夫人則不屑地撇過了頭。
“對你沒什麼意見,隻是咱們這家應該分了,也有不少年頭了,過得幾年,孩子們都該成家了,這家想來也是分得了了,是吧?”
沈清明白如若不是大頭的銀子還是二房這邊出,她們早就來鬧翻要分家了,現下見得李淩寒給了她們田產,手裏還有得銀子拿,各個都思忖了一下,便都點了頭。
“那好,明日二爺會過來見老爺和大哥,其餘的事自會與他們道明。”沈清說罷,就叫人送了她們回去。
這邊二位夫人回到李府,李家要分家的消息,便不脛而走,可把李淩寒的那幾個姨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紛紛不約而同的找上了麗姨娘,因為麗姨娘身邊有二爺的長子,這幾年,二年除了沒少她們的用渡,競是完全遺忘了她們一般。
現在李府要分家,但並沒有明說她們的去向如何,叫她們如何不擔心。
朝堂之上
過得幾天,邊關送來了急報,那報訊之人在當朝向皇帝稟報,說道一支三千人的東胡軍在幽洲殺了五千駐軍。
皇帝當廷大怒,欲要下旨新晉的劉忻將軍領軍剿殺之際,那報訊之人竟以閃電之姿朝他撲來。
隻是他身姿隻躍到半路,就被站於座下不遠處的李淩寒抽過帶刀侍衛腰間的刀,躍起翻空一宰,就讓此人的身子開了一個碩大的血窟窿,滿堂鮮血橫流,嚇得上下左右的官員尖叫連連。
“讓太醫止血,……”李淩寒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就朝得皇上身邊的大太監。
“皇上……”大太監驚恐地朝得地上那刺客看了一眼,才輕聲詢問,處於震驚中的楚皇。
“……準。”楚皇方才回神,鐵青著臉道。
“請皇上恕罪,是臣失察,讓刺客進了殿堂。”李淩寒當即朝得皇帝跪下。
皇帝深深看得他一眼,才道,“愛卿救駕有功,何罪之有?起來罷。”
這時朝堂眾人看得急奔而來的太醫朝那半身之人撒了白藥,聽得那人淒厲地叫,見得血不再噴流,左離當即踩著他的傷口,惡狠狠道,“說,誰派你來的?”
那人一時之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朝得李淩寒吐了口血,朝得他利地小叫著,“是他,是他,是你們的兵部李督軍……”
頓時,舉朝一片嘩然,李淩寒卻處變不驚,他一派淡定的走到那人身邊,蹲下身對他說,“不對,再說。”
“不說的話,我就找來惡狗把你的這手這腿剁下來喂給它們吃了……我倒要看看你們東胡是不是真的不怕死”
“我不是胡人……”那人痛得奄奄一息,卻又被撒了一道藥,激得清醒了過來,他紅著眼睛朝得李淩寒無力地道,他此時的聲音雖然小得就像蚊子的嗡嗡聲,但聽得出來還帶著濃濃的恨意。
“不是胡人?”左離開口了,他冷笑道,“那便好,現下我便把五髒六腑都挖出來給狗吃了,聽說胡人那邊,死前五髒六腑俱不在的,必會永生不得超生,靈魂歸不得家,我以前隻聽說過,現下便在你這不是胡人的胡人身上試試罷……”
那人聽得眼睛一閉,竟像要昏了過去,卻又被左離踩了一腳,那人痛得流出了眼淚,悲傷地哭喊道,“是雄王爺,是赫連浩雄王爺……”
他聲音說得雖小,但蹲下身的左離還是聽到了此聲,便起身朝得皇帝一拱手,要上前稟報。
而那刺客哭道這聲,又是一口血吐了出來,這一次,身邊的太醫再撒了道白藥上去,他也不再動彈了。
斷了氣的刺客沒有合眼,他死死地盯著立在身旁的李淩寒……
半月後,正當麗姨娘焦慮不安時聽了丫環說,李管家一早來了府裏。
麗姨娘心中一喜,心想,應該是二爺派來接她們母子的,還暗暗怪自己多心——生怕二爺把她母子二人忘記了。
這回李管家來,一定來接她們母子二人回府的。李管家一見麗姨娘,便給她施了禮,麗姨娘忙扶了他起身,李管家朝得她笑笑,道,“多謝麗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