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傳來他的意味不明的聲音“陶夭,說清楚,我們就怎樣~”
他溫熱的吐息拂過她的臉頰,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蘊藏著絲絲危險,隻要陶夭的回答不和他的心意就可能會帶來巨大的危險。
陶夭敏銳的察覺到他的情緒,垂下羽睫顫了顫,閉不回答。卻惹怒了陸君卿,他抬手扳過陶夭的頭,冰涼的指尖撫摸著她的臉蛋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對視著。
陶夭抬起眼簾,卻看見他蒼白的臉。眉目間的脆弱,驕傲的少年紅著眼眶噙著淚,他張嘴說道“我不允許你離開孤,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我隻求你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好不好,陶夭~”他的聲音帶著顫音,淡淡的祈求著她,緊緊地攥著她的手。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陶夭~”陶夭的靜默讓他心慌了起來。
一滴清淚“滴答”落在他的手背上,她的雙手攀上他的肩,朱唇印上他冰涼的薄唇,淚水順著臉龐流下,她推開他含著笑哽咽,輕輕的說了一個字“好。”
陸君卿激動的將她擁入懷中,仿佛要將她融進血骨,永遠不放開。
陶夭頭靠在他的肩頭輕輕合上眼,不管未來如何,她隻想現在與眼前的少年緊緊相擁。
*
金龍寺。某處齋房。
戒色大師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木魚,口中一字一句的念著梵文,房門突然被打開,一襲藍衣長身玉立的謝殊搖著扇子倚靠著柱子,月光下更襯他溫文爾雅,純良無害。
“施主夜訪老衲有何要事?”戒色大師麵目沉靜的敲著木魚,閉眸平淡無波的問道。
“小生夜訪求解一簽,解開立刻離開不傷金龍寺半個僧人一毫。”謝殊笑著道,兀自走到茶桌旁切了一壺茶,淡淡的品嚐起來,“這茶剛入口雖苦中帶澀,但細細品味卻是極為甘甜,好茶。”
戒色望了一眼窗外,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將金龍寺包圍起來,地上倒著昏迷的僧人,臉色終於又了波動,眼中帶上憐憫,但依舊不鹹不淡的道“施主若是求解簽大可衝老衲一人來,不要傷及無辜。”
“自然不會。”謝殊擺了擺手,黑衣人如潮水般退去。
“施主的簽可在手中?”
謝殊不語,從懷中掏出兩根用絲絹包好的竹簽,上麵寫著同樣的四個字——半緣半劫。
戒色大師眼底飛快地劃過一絲異色,麵上不顯卻聽他道“希望大師細細告知。”謝殊的話令戒色麵上一冷,但顧及到全寺僧人的性命在此人的一念之間,隻能忍下這口氣。
“這簽的來曆於上界司命天君,老衲曾被天君托夢,若有一男一女先後抽到這(半緣半劫)的簽,傾力撮合…。”戒色道。
聽他說完,謝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明顯不滿意,靜默片刻,他看向戒色一眼,消失在齋房裏。
戒色大師在謝殊走後看了一眼皎潔的明月,坐回蒲團上繼續敲著木魚,唱到“……兜兜轉轉,山還是那山,水還是那水,仙人也不比世人看得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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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折都寫完了,明日劇情回歸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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