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騎著俊飛快的狂奔在道路上,道路兩邊的景物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冷凜的寒風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吹的他青絲隨風飛舞,他月白色錦袍飄逸寒風中。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去看,他都是俊美非凡,英姿瀟灑,是豐姿卓然的翩翩公子。
隻是此刻,他冷俊非凡的臉上,是比冷風和寒冰還要冰冷幾分的神情。
他那雙星辰般璀璨的星眸中結著化不開的寒冰,似乎,他快馬所經之地空氣與冷風都瞬間結冰。
這般冷酷如冰山的俊男,隻能從他身上感受到冰凍三尺的寒意和他難以掩飾的擔心和憤怒。
龍辰亦陣陣揪痛的心,快要從喉嚨裏跳了出來,自責和愧疚將他緊緊包圍,心愛的人又一次因為他而陷於絕境。
他深深的痛恨自己竟會這般無用,他曾經說過,會好好保護她,不讓他受一點傷害,會給她,她想要的幸福。
他說過總有一天,會帶著她遠離江湖,遠離宮內鬥爭,遠離紛擾,遠離刀口舔血的生活。
可是到最後,他什麼也沒能給她,卻害她一次次陷入危境,一次次跨入生死邊緣。
他寧願被抓的那個人是他自己,也願意讓她處於危難當中。
他不是沒想過麵具男人向他下戰書目地不純。
他從流星鏢中已經看出來對方是流星閣的人,以對方的高深的武功。
可見麵具男人不是等閑之輩,與他相較應該不分伯仲。
隻是流星閣與他臥龍山莊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這次為何一定要向他下戰書。
如果麵具男人隻是純粹的想打贏他,取代他的盟主之位。
那麼,此次決戰必然會在江湖傳來,武林群雄已豈會錯之這場觀戰。
可是,麵具男人下戰書的一月期間,江湖風平浪靜,沒有半點關於麵具男和他決戰的消息。
從這一點看來,麵具男並沒有將決戰之事召告天下,也沒召集武林各路豪傑前來。可想,他並不是衝著他的盟主之位。
如果他想要取代盟主之位,首先會在江湖上敗壞他的名聲,在武林群雄麵前光明正大的打敗他,逼得他當不成武林盟主。
但是麵具男人沒有這麼做,卻是抓了沐天雪來威逼他,想來,麵具男人目標不是盟主之位。那他的目標應該就是他。
無論麵具男人想達到什麼目地,都衝著他一個人來,他絕不允許麵具男人傷害沐天雪。
想到此處,他劍眉又緊皺了幾分,握住韁繩的手越來越緊,馬兒在他身的騎趕下,速度又快了幾分。
一路塵土飛揚,疾馳山間路,露水和潮濕的空氣,沾濕了他的隨風飄舞的青絲和他飄逸出塵的衣衫,連他俊美卓姿的臉上,都布滿了一層寒霜,
他扇子般的睫毛上沾著晶瑩剔透的水珠,完美的雙唇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咬的滲出了血。
他似乎不覺得疼痛隻是冷視著前方的道路,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在酉時三刻前到達無情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