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千涵看著林寒很是無奈的說了一句,先把你哄走再說,以後慢慢反悔好了……
“嗯,我走了,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事就按床上的人工服務,會有護士來照顧你的。”林寒念念叨叨地囑咐著。
“走吧走吧,你越來越囉嗦了……”千涵對著林寒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林寒走後,房間暫時恢複了靜謐。千涵抬起右手撫上左手,你們都說手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東西。我以前也覺得手是我這生最珍貴的東西,可到昨天我才發現,這世間還有比我手對我跟珍貴的東西——林寒。
“涵兒,你手傷到那了?”匆匆趕來的蘇母到了醫院就拿起千涵的手問道:“嚴重嗎?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你說你,出去玩還能把手摔傷?怎麼弄到的啊?”蘇母一連串的發問讓千涵有些發蒙,不知該回答哪一個。
“媽,就是不小心滑倒了就摔傷了手,沒什麼大礙的。你放心好了,你看你,大呼小叫的,那個高貴處事不驚的媽哪去了?”千涵轉移話題。
“還打趣起你媽我來了啊?”蘇母佯裝生氣,捏了捏千涵的鼻子,“我去讓大夫好好看看你的手,免得落下什麼後遺症。”蘇母說著起身就去找醫生。
千涵一見就覺得大事不妙,這要是真讓老媽去了,自己說謊的事可就瞞不住了!“媽,媽,不用了。沒什麼大礙的。”千涵急忙出口阻攔蘇母的腳步。
“怎麼能不用了?你的手不能傷到半分,你個孩子怎麼不知輕重?”蘇母責怪千涵,說完也不管千涵是否願意就出門去找醫生了。
完了,千涵心想。這醫生一來,自己的傷口定是瞞不過去的。自己要怎麼解釋自己的傷口是怎麼來的?跟老媽說別人挾持了?這不是讓她擔心嗎?何況自己隻記得其中一男的臉上有傷疤,從左邊臉蜿蜒到右邊,怪異的很。難不成還這樣跟老媽說,這不是徒增煩惱嗎?
還沒等千涵想好對策,蘇母已經領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進來了。和千涵心目中的醫生,帶著副老花眼鏡,頭發花白的醫生不一樣。來的是一位頗為年輕的醫生,金絲眼鏡為他增添了一絲精明之氣,神情坦然,看不出什麼來,叫人捉摸不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李醫生,我家女兒的手傷的嚴重嗎?”蘇母看著醫生,開口問道。
“醫生,我就是摔了一跤不小心疤手傷的了,這不礙事吧?”在這位醫生開口之前,千涵率先開口,先發製人。
“涵兒,不許插話,你個小孩子插什麼嘴?”蘇母回頭惡狠狠地看了千涵一眼,繼而轉身笑意滿臉地對著那位年輕的醫生說道:“李醫生,你說是不是?”
這是我親媽嗎?差別對待也太明顯了點吧?千涵心中淚流滿麵。
“家長別著急,你女兒就是不小心摔倒了,沒什麼大礙的。”
千涵萬萬沒想到這位醫生竟然會幫自己說謊,表情驚訝地看著那位醫生。
這位年輕的醫生隻是對著她笑笑,並不說話。
“那李醫生這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比如影響繪畫什麼的?”蘇母不放心地繼續問道。
“沒有,隻是會留個疤。除了影響美觀以外,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的。要是病人覺得不好的話,做個小型的整容就可以恢複原樣了。”
“那就好那就好。”蘇母懸著的心終於放心,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千涵,“涵兒,等你好了我們就去做個小手術把疤去了吧。一個女孩子留道疤在手上總歸有些不好的。”
“媽,我不做手術,我要等它留著。”這是為他傷的,即使是傷疤,我也舍不得除去。留著它是留著回憶,是甜蜜的。
“說什麼呢,咱們家又不卻那點錢。”蘇母惱怒。
“媽……我餓了,我想吃雞肉……”千涵對著蘇母撒嬌,轉移話題。以母親疼愛自己的性格,一定會去給自己買的。
“得了,我去給你買,小饞貓。”果然,和千涵預料的一樣,蘇母起身去給千涵買雞肉去了。
等蘇母出去以後,千涵長籲了一口氣。
“你為什麼撒謊?”一道淩厲的聲音響起。
千涵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才發現這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剛才那位醫生竟然還沒走,想起自己剛才的撒嬌,千涵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麼撒謊?”那人黑著臉又重複了一遍。
千涵有些不高興,馬著臉跟自己說話是什麼意思啊?本來還對這個醫生有些好感,想要謝他剛才把自己圓謊,結果轉眼就凶巴巴地對著自己講話?千涵頓時就不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