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瑟瑟根本沒有顧及於珊的勸阻,沒有請假,直接去了局裏繼續上班。
於珊有些擔心,但慕瑟瑟卻一臉強悍的樣子:“區區一個男人不至於好麼?”
不過,事實上慕瑟瑟心裏也還是有些忐忑的。
還好到了局裏並沒有人討論那件事情,好像最近出了一個跨省的案件,需要局裏與其他省局協調工作,看到眾人都比較忙碌,慕瑟瑟這才鬆了口氣。
然而過了一會兒同事卻過來拍了拍慕瑟瑟的肩膀輕聲說道:“唉,你聽說了麼,穆氏總裁前幾天剛宣布和一個警察訂婚,昨天就有消息曝光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取消婚約了。”
“啊?”慕瑟瑟一時間還分辨不出這同事的目的到底是嘲諷自己,還是真的不知情,畢竟新聞裏還曝光了自己的名字。
接下來,同事的表現讓慕瑟瑟鬆了口氣,隻聽她紛紛地說道:“你說這穆總是怎麼回事兒,也太不把我們警察當一回事兒了吧,平常看起來我們女警堅強就覺得好玩弄?哎,他拋棄的那警察,名字好像還跟你挺像的。”
“是麼?”慕瑟瑟假裝驚訝的樣子,這才判斷出同事根本就是真的不知情,而並不是刻意來嘲諷自己。
不過“他拋棄的那警察”,這幾個字卻讓慕瑟瑟忍不住心裏一涼。
雖然還想辯駁什麼,但好像事實就是這樣,在自己還試婚紗的時候,他便把自己拋棄了。
此時的穆景已經把唐薇交給了何菲菲,並安排讓何菲菲陪著唐薇積極治療,爭取早點把抑鬱症隻好。
隨後他便讓司機帶著自己離開,去忘了穆氏,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原本想要給瑟瑟打個電話,但點了幾下手機才想到早就已經沒電關機了,所以隻好想著到辦公室衝上電再打。
事實上,現在的穆景是已經鬆了口氣的,畢竟這樣的話,已經算是把唐薇給安頓好了,隻要何菲菲帶她繼續去治療就行,自己根本不用插手,也不會惹上什麼麻煩,隻需要和瑟瑟一起準備訂婚儀式就行了。
也不知道瑟瑟穿上婚紗到底是什麼樣子,穆景十分後悔自己昨天下午沒有跟著瑟瑟一起去婚紗店。
不過他唇角又微微揚起,心想著下了班再帶她去一趟好了,讓她把好看的婚紗都試給自己看一看。
二十分鍾之後。
安深見到穆景出現在公司,立馬應了上去,恭恭敬敬地說了句:“穆總早。”
“早,公司有什麼事兒麼?”穆景淡淡問道。
“公司沒什麼事兒,但是……”安深有些遲疑,抬眼看了看穆景,仿佛有什麼話要說。
“跟我來。”穆景不明所以,但見她這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覺得可能是有些事情不好在眾人麵前說,便隨口說道。
到了辦公室,安深輕輕關上門才壓低了聲音說道:“穆總,昨天我給您打了上百個電話您都沒有接到。”
聽到這話,穆景愣了一下,拿出手機揚了揚,說道:“沒電了。”
這才繼續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新聞報道您知道了麼?”安深趕忙問道,她平日裏能夠看出穆總很顯然是喜歡那個總是來送飯的慕瑟瑟的,但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會與電視報道當中的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所以剛看了新聞的安深便覺得這裏麵一定有貓膩,隻是試圖聯係穆景卻沒有任何動靜。
果然,穆景愣了愣:“什麼新聞?”
安深在心裏一陣哀歎,覺得這件事兒弄得還真是讓人鬱悶,所以趕忙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報紙,以及錄好的新聞畫麵放在穆景麵前。
穆景冷著臉看完之後,皺眉說道:“這是哪家報紙,什麼虛假報道?當時她要跳樓的情況為什麼隻字未提?”
“她要跳樓?”安深瞪大了眼,她從新聞當中也沒有看出半點兒這種信息,如果她是個局外人的話,恐怕也會覺得是穆總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與人廝混卿卿我我。
穆景又看了一遍新聞標題,皺緊了眉方才說道:“她當時要跳樓,情急之下我才假意答應她,為了緩和當時的氣氛。這聲音和圖像明顯是經過處理的,怎麼剪輯成了這副模樣?這也能播?”
安深一時語塞,因為她也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昨天沒有穆景的命令,她又不可能擅自處理這件事兒。
而穆景也知道安深已經做到了她所應當做到的一切,所以雖然心煩意亂但也並沒有責難什麼,隻淡淡說道:“算了你先出去吧,待會兒我再叫你。”
“好。”安深心想,穆景應當是準備對慕瑟瑟解釋一番了,所以趕忙恭恭敬敬地往外走。
隻是這時候,穆景又安排了一句:“幫我調查一下最初發布這條新聞的情況,最好能找到是誰在偷拍。”
“好。”安深趕忙應下。
獨自坐在辦公室裏的穆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一時間覺得有些頭痛。
新聞現在應當已經鋪天蓋地了,瑟瑟或許也看到了吧?他難以想象,如果瑟瑟看到之後,打自己的電話卻打不通,會是一種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