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對麵的警察自然不敢再移動腳步。
讓慕瑟瑟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天哥”身邊的那人,居然也被槍口抵住了太陽穴,緩緩朝自己身邊移動。
不過那人卻依舊不甘心地說道:“天哥,你這是做什麼。”
“少踏馬廢話。”“天哥”似乎已經認出了這個“臥底”,語氣很是凶悍。
“放下槍,讓我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你們的人。”肥碩的中年婦女在這一刻表現得極為理智,用慕瑟瑟的性命要挾道。
慕瑟瑟雖然惜命,但看到對麵的警察真的放下了槍也有些著急,生怕自己的出現對所有計劃都造成了影響。
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搶抵著腦袋的慕瑟瑟也 不敢輕舉妄動。
幸好,這中年婦女可能並沒有什麼案底在身,此時也隻是覺得恐怕警察來徹查“走私”,與自己並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在拖著慕瑟瑟走到樹林入口處之後,她撒腿就跑,槍支掉在地上也全然不顧。
然而,一旁被“天哥”製住的那個特警卻顯得更為無助了,這時候“天哥”甚至已經紅了眼。
這些人原本都是亡命之徒,與剛才那個肥碩的中年婦女恐怕完全不一樣,此時臥底警察恐怕凶多吉少。
一時間,形成了對峙狀態,都不敢輕舉妄動。
“天哥”冷笑道:“枉我那麼相信你,沒想到,到最後出賣我的竟然還是你?”
那人趕忙說道:“天哥,你誤會了,我對你一直忠心耿耿,這些警察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出現。”
說完,似乎為了讓“天哥”更相信,那人又繼續說道:“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殺了我好了,反正這次就算死,也不能死在這些條子手裏。”
他的演技很是真誠,咬牙切齒的樣子,讓慕瑟瑟一個外人都很是相信。
但她的反應極為迅速,在這個時候已經看到不遠處有一名穿著警服的人拿出了對講機,似乎在與“總部”商量什麼。
如果這人不是臥底的話,根本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就算是“人質”,這種亡命之徒又有槍的情況下,也完全可以直接殺死。
說時遲那時快,在“天哥”四下環視,咬了咬牙,幾乎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刹那,慕瑟瑟衝著“天哥”那邊大喊了一句:“哎,你怎麼又回來了!”
在“天哥”分神的瞬間,“人質”倏然掙脫。
而這時候,慕瑟瑟已經在眾人都不經意的時候,將中年婦女扔下的槍撿了起來,直直地對著“天哥”。
慕瑟瑟的額頭上滿是汗水,但看到“人質”已經離開,也鬆了一口氣。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這人根本就是警察的臥底。
其他人似乎都已經被製服,原本應當是想要一網打盡的中年婦女,此時已經不知道逃往了哪兒。
現在自己的麵前隻有“天哥”一人,不過他的反應也極為迅速,已經換了目標,用槍直直指著慕瑟瑟,並衝警察大喊道:“都踏馬給勞資退後!”
見狀,警察自然不敢招惹。
反倒是慕瑟瑟與“天哥”成了最終的對峙狀態。
平日裏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的慕瑟瑟,持著槍的手有些發抖,不過她的眼神很是堅決。
看著“天哥”一點點的逼近,慕瑟瑟咬了咬唇。
眼前已經出動了這麼多特警,而且都持有配槍,不用問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小案子。而在船上,“天哥”顯然是這些人的一個小頭目。
如果他對自己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就算射殺也沒有關係吧。
慕瑟瑟吞了吞口水,這下便放鬆了許多。
訓練的時候,自己怎麼說也是玩過槍的,專業性讓她在這種情況下並不吃虧。
在“天哥”慢慢逼近的時候,慕瑟瑟卻死死盯著他的手,並下定決心,隻要他的手指再有動作,自己立刻扣動扳機。
然而,讓慕瑟瑟絕望的是,在自己已經決心要殺了對麵這亡命之徒的時候,扳機扣下,卻不見有任何的動靜。
遠處的警察很可能看不到自己這裏的情況,但被槍指著的慕瑟瑟早已經汗流浹背。
她知道,如果讓“天哥”意識到根本不能逃離這裏的話,所有的怨憤都會撒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將沒有任何活著的餘地。
“怎麼,想殺我?”“天哥”壓低了聲音,邪魅地笑著對慕瑟瑟說道,“沒想到吧,你手裏的不過是把玩具而已。”
慕瑟瑟的心猛地一驚。
“天哥”又微微勾唇:“你覺得,做我們這行,會允許別人持槍進入我們的船?”
被這麼一提醒,慕瑟瑟更是覺得冷汗直冒。原本以為中年婦女的逃走,隻是因為不想殺人,卻不知道,那人恐怕早已經對手裏的槍有了猜測。
現在……自己完全處於落後的地位。
就如同剛才被“天哥”禁錮在懷裏的人質一樣,沒有了任何主動權。
在這種情況下,慕瑟瑟最怕的就是麵前拿槍指著自己的“天哥”被激怒,否則這次行動可能算是圓滿了,但自己的小命也算是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