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瑟瑟聽到這個聲音出現在自己的背後,突然感覺到一絲絲的害怕,她不願意鬆開穆景的手,祈求的望著艾瑞斯,“他可以陪我一起進去嗎?”
艾瑞斯果斷的拒絕,“不可以。”
慕瑟瑟緊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為什麼?我以前看那電視裏麵,別人生孩子的時候,人家的老公都可以進去的。”
“生孩子和造孩子的步驟就不一樣,如果你願意把你最醜陋的一麵亮給他看的話,我也不會介意。”
他的一句話,打消了慕瑟瑟想讓穆景陪同的想法。
慕瑟瑟不情願的嘟著嘴巴,慢悠悠的從穆景的身上站起來,穆景握住她的手,聲音輕柔的就像是春日的微風,“寶貝兒,我陪你吧。”
“不行!”慕瑟瑟才不願意讓自己最醜的一麵露給他看,雖然平時自己也沒有多麼的好看,但是起碼還要注意形象。
穆景滿是擔憂的看著她,“你一個人可以嗎?”
慕瑟瑟為了不讓他擔心,猛點頭,滿是自信的說道:“當然可以了,你放心吧,你可以在這兒玩著手機唱著歌,乖乖的等我出來。”
艾瑞斯覺得自己都能被這兩個人的互動給膩歪死,不過就是一個四五分鍾的小手術罷了,何必要弄得就像生死離別一樣。
這是對他的技術赤裸裸的鄙視麼?
他們幾經波折後,慕瑟瑟終於進了手術室。
穆景摩擦著手站在門口等候,雖然他很相信艾瑞斯的技術,但是他的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
這次的手術,讓他第一次的感受到了什麼叫提心吊膽。
慕瑟瑟也沒有裝出來的那麼堅強,她狂咽著口水,看著麵前這些冰冷的機器,心裏的那種恐懼是無法言語的。
她突然覺得,就算在穆景麵前露出很醜的樣子也沒有關係,起碼比她現在這樣孤軍奮戰要好的多。
她吸了吸鼻子,狂咽口水後,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能不能讓他進來陪我?”
艾瑞斯一邊擺弄著機器,一邊很無奈的說道:“你們兩個人還沒完沒了了是不是?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小手術,何必弄得跟絕症似的。”
慕瑟瑟感覺自己被他嘲笑了,冷眼掃視著他,冷不丁地反駁道:“你肯定是不覺得害怕呀,做手術的又不是你。”
“放心吧,不用五分鍾就好了。”艾瑞斯將機器調整好以後,拍了拍床,吩咐道:“爬上去。”
慕瑟瑟對此還有很大的恐懼,躺在上麵以後,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
艾瑞斯聽著病床發出的吱吱的聲音,狠狠得摁住她的身體,冷漠的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開啟了震動模式呢,身體放輕鬆。”
慕瑟瑟也很是委屈,“我沒辦法控製我自己呀!它自己想抖,我管得著嗎?”
艾瑞斯沉默不語,瞄了一眼旁邊藥盤裏麵的鎮定劑,低聲威脅道:“再動的話,就別逼我用非法手段了。”
她果斷的不動了,一直咽著口水在心裏麵,安慰著自己,“肯定沒事兒的,絕對沒事兒!”
艾瑞斯看她已經配合,將冰涼的機器灌入到她的身體中。
穆景在外麵苦苦的等待著,聽著裏麵時不時傳來了哀嚎的聲音,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著一樣。
慕瑟瑟的哀嚎也不是不無道理的,她本來就是一個身體很敏感的人,再加上這冰涼的機器橫衝猛撞,讓她原本就敏感的身體變得越發的強烈。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就像是蝸牛背上重重的殼,一步一步往前挪似的,緩慢而悠長。
“叮…”
在穆景萬分期待下,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這應該是他人生當中最難熬的十分鍾吧。
艾瑞斯臉上寫滿了疲憊,原本這樣簡單的小手術,隻需要三到五分鍾,然後慕瑟瑟活生生的拖延了十分鍾。
至於這十分鍾,他們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說來艾瑞斯也是一臉的淚水。
他的頹廢和慕瑟瑟的精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慕瑟瑟感覺自己滿血複活,她步履矯健地走到穆景的身邊,主動挽著他的手,嬌滴滴的撒嬌著,“老公,等了很久吧。”
穆景抓著她的手,關心的問道:“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覺得習慣嗎?”
慕瑟瑟還沒來得及說話,話語權就被一旁的艾瑞斯搶走了,他充滿了敵意,凶巴巴的說道:“你們倆就別在這兒秀恩愛了,抓緊拿著你們東西從我的研究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