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比我還響亮的尖叫響起,震的我耳朵一抖一抖。窗外一片寂靜,隻剩落葉唰唰聲,因為鳥兒在我那一聲中已經陣亡,而可憐的剛張大的葉子被這聲尖叫嚇的瑟瑟發抖,掉了下來。我發現那句什麼話說的真是對極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怎麼了?叫的那麼厲害。”門外衝進一人,已一陣風飄過的速度,把我摟進了懷,開始上下檢查。
“我被他嚇到,他又被他自己嚇到了。”我指著那個身影,一字一字的說道。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飄散而來,讓我意識到我還活著,那個也不是鬼或幽靈。
“阿?”慕容狄疑惑,“什麼被嚇到。”
“你們欺負我。”那個身影始終沒有轉過來,卻拋下這樣一條重大的罪名。
“國師你怎麼了?”慕容狄停下吃豆腐的手,小心的問道。
隻聽的,“我不活了。”這四個字,人已不見蹤影。當然這人不是無故消失的,不是化為煙霧消失的,也不是遁入地內或飛上懸梁,而是比慕容狄還快的速度,以龍卷風的速度刮走了。
“你確定那個人是國師嗎?”我扯扯僵硬的嘴角。
“根據衣服,好像是的。”
“那他有幾歲了。”
“應該很老了吧。”
“怪不得他的聲音有點蒼老。”
“國師不喜歡別人說他老,他說是性感。”
“性感。”這不是現代才用的詞語嗎?這個詞語讓我問他答停了下來。我反複搜索,這個詞語的來源時間。
“你知道性感的意思嗎?”
“不知道,國師說這個詞語是專門形容他的聲音的,隻要記住就行了。”
已經無力再去翻白眼,自負的國師。讓我忘了問,為什麼他說話那麼小孩氣,平時也是這樣的嗎?
慕容狄原先已經退出了這個院落,但因著我的尖叫,他重新又折了回來,在門口的時候,聽見了另一聲尖叫,讓他停頓了三秒。
他說他也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國師,跟我一樣的驚訝。問我為什麼尖叫,國師又為什麼,我支吾,這是別人的隱私,而且這個國師肯定不希望其他人知道。
慕容狄又問,你的身體沒事吧,剛才為什麼會叫不醒……
記得一句話,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皇子,有可能是唐僧。慕容狄有像這個趨勢發展。
國師走了,來不及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了無數的疑問,我期待下一次見到他。
晚飯時間,所謂的國師並沒有出現。因為太多的事情,我想不明白,所以並沒有去注意“可愛”李貴妃的晚娘臉,“可敬”皇後的陰雨臉)。慕容狄大概也覺得尷尬無趣,便早早的散了席,各自幹各自的事情。
因為國師他說是為我才會變成黑白臉的,我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去賠罪。於是帶著晚餐,上門賠罪去。
跟著國師的徒弟一個小祭師,我來到了國師的院落。剛走到大門口,便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氣息,生人勿進。所以那個小祭師很不負責任的扔下我跑了。
我抖抖瑟瑟的進入院子,就聽到一聲嗬斥,“我不是說了,我不吃飯。”聲音低沉、蒼老,很有威嚴。
這跟我白天見的那個是同一個人嗎?我不僅又疑惑起來。
這樣善變似老頑童的人,我印象中好像有一個,那次徘徊在生死間,問我留不留的……
當我正為自己的發現——國師就是我夢裏的那個老頭進行更進一步的證實時,一股濃烈的味道鑽入了鼻頭,說不上是醜還是香,反正引的我鼻頭發癢,而且身上某個地方好像缺了一個口子,有什麼東西源源不斷流出去,怎麼也使不上力。
“你怎麼還不走。”很有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平平淡淡的,催促我快走。國師的語氣明顯不愉快,難道是不想人見他的容貌?我從慕容狄那裏知道,國師的容顏是不老不衰的,他現在變的那麼恐怖——黑白臉,驚訝是肯定的,但需要耍小孩子脾氣,不吃飯還趕人走?
“難道你還想聞散情的味道。”
“阿嚏”忍不住鼻頭的酸癢,重重的很不優雅的打了一個噴嚏。“什麼散情,為什麼我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