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月對於謝長寧的話,充耳不聞,從頭到尾隻覺得她是在生氣。以前的她,從來不會那麼大聲對他說話,更加不會對著他發脾氣。或許是因為塵封已久的記憶,一下子被觸及揭開,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那些埋藏在腦海深處的回憶,竟然不斷地湧了出來,讓封玄月淡忘了心中的恨意,隻想像一個平常相公那樣,對待自己的妻子。
“寧兒……不管現在的我們,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想我們可以再給對方一個機會。也許,那些曾經拆散我們,離間我們的事,根本都是子虛烏有的。也許,從頭到尾,錯得那個人,至始至終都隻有我一個人……”
麵對此時此刻封玄月流露出來的那一抹真摯的情緒,謝長寧竟然會有過一絲愣神,好似,心中又有一股多餘的感情,被成功地召喚了出來,開始不斷地作祟起來。心裏,開始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苦澀感,苦得讓人揪心。
“寧兒……今晚隻有我們兩個人,沒有太子殿下,沒有三哥,更加沒有謝語柔……”
封玄月溫柔地用手攬過一臉發呆的謝長寧,靜靜地抱了她一會兒。似乎也已經很久了,他沒有這樣子靜下心來抱過她,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回到了最初的時候,他們彼此的眼裏,都隻容得下對方。
謝長寧隻覺得一個溫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隨後是她有些冰涼的臉頰上,她一下子回過神來,瞬間就將沒有防備的封玄月,一把推開了。
“我說過,別拿你碰過謝語柔的手碰我,你的那份風流,留給那些需要的人吧……我之前就說過,你要的自由我可以給你,你用不著繼續演得那麼辛苦,演多了你也會想吐的……”
封玄月終於有了一絲不悅的情緒,他的不悅,不是因為謝長寧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到謝語柔,他所不悅的是,謝長寧一再地拒絕,是想要逃避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的事實嗎?
或許,真的是怕被人知道她的不潔吧。不然,之前她連癡傻了都想要嫁給他,現在癡傻好了,反而一副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模樣,實在是太反常了。
“怎麼,你是害怕了?”封玄月臉上,原本那一份自然流露出來的溫柔和專情,一下子消散殆盡了。
“害怕?”謝長寧覺得好笑,怕是應該覺得惡心吧,“我有什麼好怕的?害怕的人,應該是謝語柔才對。”
“你既然不怕,你為什麼不讓我碰你?”
“你讓我說真話嗎?”謝長寧冷笑,也不怕跟封玄月撕破臉皮,那樣,也總比跟他糾纏不清的好。他們兩人之間,遲早都要做一個了斷,何必再演戲欺騙眾人,活得那麼不真實。
“說!”
“真話就是,自從成親那晚,我看到你和謝語柔迫不及待的想要越過我洞房,而且,還不止一次,我就覺得你很惡心。既然都覺得你惡心,我為什麼要讓你碰我!”
“你覺得我惡心?!”封玄月的雙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臉色變得從未有過的難看。
“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要是今晚你不肯走,那麼,我走!明天一早我自己回進宮去求皇後,我的事,永遠跟你沒有關係,就算你真的有辦法拿到解藥,我也不會求你!”
說完,謝長寧的心又在疼,可她還是若無其事的朝著屋外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房門那了,謝長寧的手臂,被封玄月用力地抓住,抓得她好疼。
“口是心非!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信!”封玄月就像是受了極度的刺激一般,一把將謝長寧用力地拉到桌子邊,將她死死地按在桌子上。
“你放開我,你要做什麼?!”謝長寧終於有了一絲擔憂,眼前的封玄月,是不是真的已經被她剛才的話弄瘋了。
可是,沒有道理呀,為什麼封玄月對於她剛才的那一番話,反應會那麼大?
還不等謝長寧有過太多的疑惑,封玄月的吻,已經瘋狂地落在了她的身上,容不得半絲的拒絕。
“你厭惡我,你覺得惡心,那就讓你的身體告訴我!”封玄月很清楚謝長寧身上這件衣服的構造,隻是一拉腰間的腰帶,謝長寧身上的白色長紗裙,就跟散架了似的,敞了開來,露出了裏麵的吊帶裏衣。
“你變態,放開……唔……”
謝長寧反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封玄月狠狠地吻住,就連她剛抬起想要打封玄月的手,也被封玄月用力地按在桌子上動彈不得。
謝長寧隻覺得渾身上下都疼,手臂疼,嘴唇更疼,封玄月完全就像是一個瘋子,絲毫沒有了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模樣。
謝長寧啊謝長寧,這就是你曾經一直念念不忘,連死了都還一心記掛著的男人嗎?
他真的懂你嗎?
他真的會憐惜你嗎?
謝長寧隻覺得一抹淚水,從眼角滑落了下來,也不知道是之前那個謝長寧流下的,還是她自己因為被人強行做著不願意做的事,氣憤過度而流下來的。
最終,謝長寧最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用力地側翻了桌子,整個人連同封玄月一起,跌落到了地上。強烈的撞擊,讓她瘦弱的身子骨感覺異常的疼,就在她做著最後的掙紮,從地上爬起來,朝著新房外跑去的時候,她的腰再一次地被封玄月抱住,隨後整個腳都離開了地麵,被他一把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