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還請三思啊……”一群跟在封玄銘身旁的小太監和小宮婢們,都忍不住有些戰戰兢兢起來。他們的主子那樣固執地要淋雨,這不是害他們要被皇後娘娘狠狠地罰了麼。
“你們不要多嘴,本太子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太子殿下……”小太監和小宮婢們都紛紛跪了下來,密密麻麻地跪了一排,顯得有些引人注意了。
封玄銘有些煩躁,他身邊的人,基本都是他母後的人,平日裏除了被人監視之外,連自己喜歡做的事,都要被幹涉,他真的連半點的自由都沒有。
“太子哥哥……你還是先去見姑姑吧,再這樣下去,事情會鬧大的,對你沒有好處……”
“寧兒……我不進去……”封玄銘用一種像是懇求一般的眼神看著謝長寧,他希望,謝長寧可以跟其他人不一樣,可以讚同他的做法,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限製他的自由。
謝長寧原本還想繼續說的話,一下子就被這眼神,弄得卡在了喉嚨裏。她什麼都不說了,隻是從小太監的手裏拿過一把紙傘,打在了封玄銘的頭頂上。
“太子哥哥……別著涼了……”
“寧兒……真正對我的好的人,也隻有你了……”封玄銘露出了一抹如冬日暖陽一般的笑容,那笑容,幹淨而又美好,讓人看著心也跟著變暖了。
隻是謝長寧消化不了封玄銘的這番話,她想不明白,擁有太子地位的他,為什麼會說,真正對他好的人隻有她一個。
就在謝長寧同封玄銘對視著,試圖開口詢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遠處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謝長寧和封玄銘都感到有些意外。
“你們在做什麼?”
封玄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著傘從遠處朝這裏走過來,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難看。
他今天一大早回到府上就聽侍衛回報說,謝長寧一整個晚上都沒有回來。之前離開王府的時候,謝長寧說是去接茹兒回來,可她分明在見到茹兒之後,就撇下茹兒一個人在客棧裏,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
封玄月下意識地就懷疑,謝長寧一定是跑去三王府,同封玄亦私會去了。
可他急急忙忙地趕到三王府之後,卻發現封玄亦一個人正安安心心地在養傷,府裏還有謝靜柔來過的跡象,反倒是沒有任何謝長寧來過的蛛絲馬跡。他差一點就鬧出一個大烏龍,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神經是不是太過於敏感了。
隨後,他好等到有消息從宮中傳出來,謝長寧為了求皇後原諒,一直等在玉坤宮的門口淋雨。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麵對皇後,連午膳都沒有用,就趕著進宮過來看看。結果,他才剛一個轉彎,就看到封玄銘居然陪著他的寧兒,兩人還同撐一把傘,眉來眼去的。
謝長寧一看封玄月這個架勢,就懶得去搭理他。今天她是來見皇後,並不想見到他。
“四哥……你來得正好,還是你進去勸勸母後,讓她不要再生寧兒的氣,見一見寧兒吧……”封玄銘絲毫沒有感受到封玄月的不悅,反而還朝著迎了過去。
“寧兒的事,太子殿下就不必操心了……不然,外人還以為,你這是在給寧兒幫倒忙……”
封玄月雖是笑得一臉溫和友善,可說出來的話,讓人怎麼聽怎麼刻薄。
封玄銘一下子就顯得有些沉默了,他知道,因為謝長寧的事,他同他這位四哥,鬧過一些誤會。不過,是他喜歡謝長寧,是他有非分之想,是他不對。但是,他同謝長寧之間,一直都是清清白白,而他的母後,也是千方百計地阻止他同謝長寧接觸。他不知道,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他們也都已經成親了,為什麼,他的四哥,還是對他有些成見。
“四哥……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那你趕緊試試,寧兒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不適合再在這裏久留……”
封玄月笑了笑,再一次強調了一邊:“寧兒是我的妻子,這些由我來操心就好了……”
封玄月也不管封玄銘的臉色微微有過一絲難堪,直接將一旁的謝長寧拉到了自己的傘下。
“寧兒,你昨晚去哪裏了?”
謝長寧一被問到這個問題,就有點頭大,如果可以,她一定會告訴他大實話。你這個敗類,人渣,喜歡玩弄感情嘛,那麼現在也給你弄了一頂特大號的綠帽子給你帶,免費,不謝。
不過,謝長寧麵對封玄月的時候,竟然無意間發現,他胸前的白色錦衣上麵,居然有一抹淡淡的胭脂。這很顯然,昨晚他一定是抱了某個小三小四小五,留下的證據。
這倒是有趣了……
這個胭脂的痕跡,說不明顯,還是有那麼一點刻意的成分。這到底是有人故意留下這個證據,想要同她這個原配叫囂,還是真的隻是情到深處,太過於你儂我儂,忘記將所有的蛛絲馬跡處理幹淨了?
“玄月哥哥,那你昨晚又去哪裏了?為什麼你的身上,會有胭脂留下?”謝長寧露出一抹刻薄的笑意,還抬起手來將自己唇上的胭脂抹到了白皙的指尖上,“這顯然就不是我留下的……我也從來都不用這個顏色的胭脂,也最討厭這個顏色,因為我覺得這個顏色實在是太俗氣了,一點檔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