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謝長寧隱隱覺得身後有動靜,就警惕地轉身去看,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敢站在她的身後偷看她。
隻不過她才剛轉過身來,就被一個結實的懷抱所抱住,隨後,那仿佛是記憶倒流的感覺,一下子就席卷了她整個腦海。她被人一下子偷襲著吻住了雙唇,連帶著她的呼吸,也一並被他給吞沒了。
她下意識地有過一絲反抗,可很快就被那一份熟悉的墨香,以及熟悉的感覺,給徹底征服了。她真的很想他,也真的難以形容,之前同住在皇宮之中,每天都知道他所有的行蹤,卻完全見不到他的那種滋味有多麼的難受。當然她也恨他,恨他對她的不聞不問,恨他遲遲不給她想要的解釋,就連她十八歲的生日,他都忍心讓她一個人抱著雪球自己過……
她真的很討厭他,簡直就是討厭死他了!
謝長寧狠狠地咬在了封玄亦的嘴唇他,恨不得咬爛他的嘴巴。可封玄亦卻好似渾然都不覺得疼,隻是一步接近一步地貼近她,讓她被迫著一步一步退到牆角,直到背部抵住了牆壁無路可退,兩人的身體才緊緊地貼到了一起,連體溫都變得炙熱起來。
封玄亦的霸道,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將謝長寧的那份反抗,撫平,任由她的身子,一點點地鬆軟下來,對他毫無抵抗。
隻可惜,那麼動情而又美好的氣氛,卻被附近隱隱靠近的殺氣給攪和了。
“有人礙事……”封玄亦隻能掃興地鬆開了懷抱,一把拉麵頰泛紅的謝長寧,就朝著旁邊的伶人館跑去。此時此景,真是像極了上一次躲避乞丐的情景,謝長寧還弄不清楚那若有若無的殺氣,是不是針對她跟封玄亦的,就下意識地抓住了封玄亦溫熱的手掌,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封玄亦對於伶人館的構造,依舊還是那麼熟門熟路。他直接就將謝長寧帶入了這裏最好的雅間,將房門緊緊地反鎖上,一切自然地就好像這裏是他事先安排的那樣。
“寧兒……你怎麼會跑來我們第一次親熱的地方?難道你是想告訴我……”
“你想得美!”麵對封玄亦那抹不懷好意的笑容,謝長寧臉上的紅暈,久久還是退散不去,隻不過現在她是要找封玄亦算賬,“你告訴我,那晚在你寢宮,你到底跟那個天機宮的宮主做了什麼?!”
封玄亦一聽這麼問,心裏瞬間就已經了然,看來他之前所猜測的,全都是對的。
既然那晚他跟軒轅喳喳什麼都沒有,就沒有什麼好心虛。隻是現在他的,反而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心裏時常會裝著兩個人男人的小女人,到底在乎他多少。
封玄亦麵對謝長寧的質問,隻是笑了笑,一邊朝著她靠近,一邊反而反問她。
“那你是希望我跟她有什麼,還是沒什麼?”
“封玄亦,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謝長寧真的是急了,那晚她親耳聽到他寢宮裏麵的那些對話的時候,她感覺她整個腦子都變得一片空白,就好像是天要塌下來了一樣。
看著謝長寧此時的緊張和無措,封玄亦露出一抹深情的笑意,她明顯在介意,這也就說明,她會為了別的女人吃醋。
“你見過我寫給你的紙條,不是已經選擇相信我了麼,怎麼現在這個口氣,就好像我真的跟軒轅做了什麼?”
“紙條?”謝長寧一聽封玄亦提紙條就生氣,一把將他寫得那張隻有三個字的字條從懷裏取出,扔到了他的身上,“對不起三個字也叫讓我信任你,封玄亦,你是豬嗎?”
封玄亦一臉不解地從地上撿起那張紙條,上麵赫然醒目的三個字,幾乎是跟他的字跡一模一樣,連他都在看到的第一眼,愣了一下。
“四弟模仿的還真像……”封玄亦的話音很冷,一把將那張紙條捏到了掌心裏,瞬間用內力將紙條碎成了粉末,“寧兒……你才是豬……”
謝長寧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她還真的是連做夢都沒有想到,她手裏的紙條,竟然會是封玄月仿寫的。當時她確實有懷疑過,但是就連封玄銘也跟她說,這確實是封玄亦的筆跡。
想想這幾天來,還真是可笑。
騙她最慘的那個人,偏偏是表現的對她最好,她差一點就以為,封玄月真的沒有參與這個事,原來,還是她太天真好騙了。
不過謝長寧抬起眼簾,將目光再一次看向封玄亦的時候,她卻死活不承認,她是被封玄月給騙了。
“那之後茹兒交給我的第二張紙條呢?上麵明明寫著,你讓我在中午的時候等你,你卻根本就沒有出現!那你又打算怎麼解釋?”
“我沒有寫中午……”封玄亦越來越覺得自己很冤,他保證,他以後再也不寫紙條給她了,“不會是因為紙條被弄濕了,你把‘生’字認成了‘午’字?我是想告訴你,讓你在生辰那天晚上在將軍府等我,我會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