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玄亦不語,就這麼看著謝長寧繼續洗她的澡。
既然她知道她要回將軍府了,難道,就不跟他表示點什麼嗎?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真是一刻不見,就會覺得想她,這,可讓他怎麼辦……
她就像是一種慢性毒藥,越是接近她,越是關係近上一步,就越是難以自拔,中毒太深……
“寧兒……”
封玄亦輕輕地喚了一聲。
“恩?”
謝長寧側過頭去看封玄亦,卻被他猛地吻住了雙唇,也不顧她的身子泡在浴桶之中,渾身都是濕噠噠的,抱起她就禁錮在自己的懷裏,忘我得吻著她。
這也正如昨晚他安慰她不要過分緊張一樣,一回生二回熟,疼痛的感覺也會變得微妙起來,最後,也就自然而然地演變成,他想要她,可以隨時隨地。
“玄亦……外……外麵有人……別鬧了……”謝長寧艱難地將話完完整整地說出口,呼吸卻早已紊亂,還深怕一個不小心,發出點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讓屋外那些隨時來添熱水的婢女聽到了,就丟死人了。
封玄亦沒有說話,依舊是不肯放過她。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以後這種場麵,也會是家常便飯,她已經改盡快習慣才是。當然,他身邊那些伺候起居的婢女和侍衛,也同樣習慣,他以前身邊沒有女人,這種場麵自然是不會有,但是現在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有她了,他的生活,也會變得豐富多彩,不再是那些枯燥的政務和費不完的心思……
就在封玄亦差一點也擠入到浴桶裏,想跟謝長寧融為一體的時候,屋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一名有些木那的婢女,一片好心地想問謝長寧,需不需要添水了。
“謝姑娘……水是不是涼了,奴婢再幫你添一些吧……”
謝長寧一慌張,深怕婢女會直接推門進來,趕緊推了推封玄亦,這都怪他。
封玄亦卻一臉淡定,還在她發燙的嘴唇上,又親了一口,隨後才鬆開了懷抱,放過她了。
“暫時不要了……我洗的差不多了……”謝長寧深呼吸了一下,竟然用平靜地語氣回答屋外的婢女。
“奴婢明白了……”婢女將熱水還給了來送水的婢女,重新站回到了遠處候著。
謝長寧見那名婢女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暗自鬆了一口氣,趕緊準備把衣服穿好,免得某人再搞突襲。她可不想再一整晚沒睡的情況下,那個啥,萬一精神萎靡地回了將軍府,都不好應對謝靜柔和謝語柔那一對黃金搭檔了。
“等等……”
封玄亦見謝長寧背過身去,想穿衣服,就連忙阻止了一下。謝長寧心裏一慌,以為他又要耍流氓,還想繼續死命地穿。不過,她倒是沒想到,封玄亦很快就將一個紫色的小瓶子,遞到了她的麵前,搖晃了一下。
“這是什麼藥?”謝長寧是第一次看到造型這麼奇特的藥瓶,是不規則的形狀,還很迷你。
“三名大夫剛剛配好的藥,對你箭傷最後幾天的康複,很有效果。試試看……”
“好啊……”
謝長寧將肩膀的傷口露了出來,讓封玄亦幫著上藥。她的傷口,在嚐試過多種強效的藥之後,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要在結痂的部分脫落之後,試著讓留下的疤痕淡去,那樣就算是皇後他們還不死心的,想要走出救走皇上的那個黑衣人,她們也不會再發現任何的線索,而謝長寧,也可以徹底的安全了。
“寧兒……回到將軍府之後,盡量別和你爹接觸太多……他雖然是你爹,但是他心思縝密,很多事是騙不過他的……處於對謝家的利益考慮,他真的很有可能會對你不利……”
謝長寧一時之間沒有說話,對謝承天這個人,她了解的不多,而且就算想要去了解,也是無從下手。他那一張好像永遠都沒有情緒的臉,完全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就像是一個沒有喜怒哀樂的人,就等於是堅不可摧的,想想都覺得很可怕。
“那我到底還要在將軍府住多久,我的生辰都已經過了……”
“那要看你爹的意思了,怕是在沒有對你消除疑心之前,他是不會讓你回四王府的……”
謝長寧一臉無奈,之前在四王府,整天對著封玄月也就算了,畢竟封玄月忙起來的時候,整天都看不到他的人影。而現在住在謝將軍,整天麵對著謝靜柔和謝語柔,想想都要覺得減壽命,估計就跟三個女人一台戲那樣,每天都鬥個你死我活。
“好了,傷口已經包紮完了……三個時辰之後,你找機會留意一下你的傷口,看看結痂的部分,能不能脫落了……如果可以脫落,就該想辦法把你肩膀上的疤痕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