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站在原地,對於謝長寧和封玄月的過往並不太了解。隻是看著主子的樣子,他隱隱意識到了些什麼,隻能在派人找四王爺的同時,也趕緊將三王妃找回來……
先前跟蹤墨離離開的謝長寧,完全不知道她自己的這番作為,被封玄亦給誤會成去找封玄月了。她一路特別小心地同墨離保持著距離,可在跟出很長的一段距離之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蹤,可能已經被墨離給發現了。
墨離獨自一個人,隻是隨處的逛逛,並沒有去辦任何的事。謝長寧來到墨離剛剛進去的茶樓門口,在外麵逗留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不進去了。
就在謝長寧轉身離開的那一刹那,沒想到茶樓裏的店小二,居然熱情地迎了出來,還在謝長寧的麵前恭敬地行了禮。
“這位姑娘,裏麵有位客官讓小的招呼姑娘進去坐坐……那位客官在二樓雅座等姑娘……”
謝長寧覺得有些意外,但是隨後也是自嘲地笑了。這算不算是她最失敗的一次跟蹤,沒有收獲到什麼,反而還被對方請去喝茶?
“知道了……”
謝長寧按照店小二指的路,上了樓梯之後便能看到一間別致的雅間。此時,墨離仿佛是知道她一定會上樓似的,已經站在雅間的外麵恭迎了。
“三王妃,請……”墨離淺淺地笑著,依舊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樣,沒有做作,沒有惡意。
謝長寧進了雅間,不過沒有立刻坐下,她隻是將目光停留在墨離的身上,開門見山地問道。
“墨護法請我來這喝茶,一定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跟蹤你吧?”
墨離同謝長寧麵對麵地站著,也沒有入座:“要說在下想知道為什麼,不如還是由三王妃來問,在下來答吧……博雅這一次受傷,宮主軟禁,三王妃心裏一定會有很多的疑問想問……”
謝長寧一聽到墨離提到左文,才一下子意識到,這一次她跟蹤墨離的事,不是因為她不夠小心,或者是墨離的警覺性太高,而是從一開始,墨離就設了一個局讓她入,然後她在不知不覺之中,中了他的計。墨離根本就沒有什麼要事要辦,隻是左文受了傷,被送回天機宮的事,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
“左文這次受傷,完全是因為幫我守住三王府,他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天機宮的事,還請墨護法看在玄亦的麵子上,千萬不要為難他……”
墨離暫時沒有答話,隻是親自幫謝長寧倒了一杯熱茶,隨後放到了她的麵前。
“幫三王府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但是出賣天機宮的秘密,這罪名可大可小……”
“不是出賣,而是要找出天機宮的叛徒……在這一點上麵,三王府和天機宮,應該是站在一條線上的……”
“所以三王妃覺得,在下是那個最有可疑的人?”墨離抬眼看向謝長寧,眉宇間的神色,顯然已經知道自己的疑點有多大了,不然他這一次略施小計,也不會引得謝長寧親自跟出來。
“最這個字,倒是談不上,但的確可疑……”
“那麼看來,在下這一次選擇單獨與三王妃見麵,真的很有必要,就是為了想要解開三王妃口中的這些疑點……”墨離笑著對謝長寧做了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她坐下慢慢說。
謝長寧也順勢坐了下來,想看看墨離的話到底有著幾分的可信度。她會站在最公正的立場上,去判斷他的每一句話,畢竟在真相大白之前,他們還是患難與共的朋友。而且她也從來都沒有認定,墨離就是背後的真凶,也希望他不是。
“那就請墨護法先回答我第一個問題,我在天機宮殺了人的那個晚上,墨護法在不在天機宮?是不是受傷了?”
“不在天機宮,但確實是受傷了,天機宮的藥堂有我領藥的記錄。既然我能去藥堂領藥,又不怕留下記錄,這就足夠說明,那一晚同主上動手的人,絕不可能是我……”
“那到底是誰傷了你?你的功力在軒轅姐姐之上,能傷你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墨離微微有過一絲猶豫的神色,但既然是真心想要跟謝長寧坐下來好好談談,就應該表現出該有的誠意。
“是姬郡王……”
謝長寧明顯地一怔,反而不明白,為什麼墨離對於那一晚的經曆,隻字不提,好像是不想讓人知道似的。
“被姬郡王所傷,這是個大事,為什麼你從來就沒有跟人提起過這件事?連軒轅姐姐和玄亦都不知道……”
“外出辦事,受傷有時是難以避免的,也是很常見的事。那天天機宮裏也發生了大事,我的傷勢就更加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