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似乎忘了還有翩躚這個人一般,在清心觀逗留了一個時辰後,便走了。看似隻是順路來見見自家小皇嫂罷了。
“孫成。”在隨行的馬隊中,劉曜懶懶的叫了自家管家一聲。孫成立刻下馬,快步走到劉曜馬車的窗戶下。
“小的在。”
“謝夫人是怎麼說?”
“回王爺,謝夫人有六成把握肯定。”
“六成啊……”劉曜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看來這謝夫人心腸不錯。這所謂六成,怕已是九成了。
清心觀
“喲,掌觀的來的可真快啊!可是聞到阿藍做的綠豆餅的味了。”劉曜一走,若蝶就去了翩躚的青嵐居。阿藍剛巧擺上盤綠豆餅,翩躚一見若蝶過來,便調侃道。
若蝶見翩躚一副油腔滑調的模樣,拿著佛手就往翩躚頭上來了那麼一下,啐道:“你這小妮子可是皮癢的緊!敢拿我開玩笑了!”
“不敢不敢!”翩躚笑著把那碟子舉過頭頂,道:“側妃娘娘您請笑納……”
若蝶笑著再拿佛手掃了翩躚頭一下,隨後便在眾人的伺候下靜了手,坐到了翩躚邊的椅子上。
翩躚見今天若蝶心情甚好,笑道:“怎麼?路上撿金子了,心情那樣好!”
若蝶笑而不語。
而若蝶身邊的靜安,就是柳鈺笑著說:“掌觀今日什麼也沒撿到,隻是見到了個故人罷了。”
“故人?和那趙王一起來的?我認識嗎?”翩躚一手托著下巴,不知為何,一下便想到今日見到的那倆母子。趙旭說過因為今日趙王帶了許多幕僚及其家眷,姓謝的也有三個,要過兩個時辰才能把這姓謝的三人的夫人,妾室,孩兒才查的清楚。所以阿藍就先回來了。
“你應當不認識,她走的時候你也才三歲,怕是沒什麼印象。”若蝶想了想,答道。
翩躚一聽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隨口問道:“那是誰?”
“語寧,王語寧。是那時候教導我畫技王師傅的女兒。她年長我幾歲,對我也不錯,隻不過後來王師傅回西平去了,從此我們倒也斷了聯係。”見到兒時的友人,若蝶的臉上不由浮起了絲天真的笑容。
翩躚見若蝶這樣,也替她開心,畢竟這麼多年來,翩躚也知道若蝶過得很辛苦。劉昭雖然對若蝶不錯,但他對所有的女人都不錯,除去若蝶剛嫁進安王府前三個月,若蝶和劉昭的夫妻情分倒也薄得很,兩人都清楚,彼此都是為了利益才會在一起。而在安王府,比若蝶有家世有容貌的姬妾也多的是,若不是當初若蝶在款待北蠻之時的傾城一舞挽住了聖上的顏麵,以若蝶的身世又怎麼能嫁給劉昭做個側妃?劉昭的心到底在她身上留了多久,怕是若蝶自己也不清楚。
但卻也偏偏是那樣一個人,在若蝶幼時,鼓勵若蝶習舞,教若蝶彈琴,自那時候起,若蝶的心裏就再也裝不下任何人。劉昭戰死沙場,沒有人會比若蝶心更痛。隻是……沒人知道罷了。
“那她怎麼來京城的啊!”見若蝶開心,翩躚也興奮的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