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曜不是沒有看到翩躚那匆忙錯開的眼神,眼裏也是不由含著幾絲的笑意,說道:“本王就是告訴你,你上次的開的那些藥方,效果不錯,幫了本王很大的忙。朝野上下皆是讚許一片。”
這是翩躚這幾日聽到最好的消息了,翩躚一聽這話,腦海裏不住的浮現的那些病人服完藥後,那揚起笑意的模樣。眼中的冰冷猛地劃過一絲笑意,翩躚喃喃的說道:“那就好……”
隻要這藥方能幫到人,翩躚心裏也是好受不少,其實無論如何,翩躚的心理還是住著一個大夫的,翩躚自幼就覺得做大夫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見到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生命,因為自己慢慢的變得好起來,慢慢的露出燦爛的笑臉。
果然沒錯。劉曜見到翩躚嘴角揚起的笑容,心裏也是一陣欣慰,自己沒有押錯寶,這洛翩躚無論是什麼身份,她的骨子裏依舊是個大夫。那份由於的自己的力量去挽救了無數人的苦痛,那份由衷的自豪所帶來的喜悅是真正達到心裏的。
劉曜很自豪,這麼多日以來,洛翩躚的第一個發自真心的笑容是因為自己而展現的。
“過來點。”不知什麼時候,那落在樹上的雪竟也是掉落在了翩躚的頭發上,還有幾個調皮的落在了翩躚的睫毛之上。劉曜笑著把翩躚拉開了點,不讓那雪花繼續落在翩躚的頭上。
還沒等翩躚開始排斥這劉曜的忽然靠近,那劉曜就已經鬆開了手。
劉曜笑著對翩躚說道:“還有一件事,你的父兄已經到了滄州,大概過個小半個月就會回到京城了。”
翩躚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看樣子父親和兄長是會趕在了這大年夜的時候回來了。不過……他們這次回來是不是太快了些……”
後半句話,這翩躚像是自言自語,倒也是被劉曜聽到了。
劉曜忽然笑著說道:“或許是因為你也不一定……”
“我?”
劉曜道:“你於選秀之日容貌被毀,隨後進宮做了隨侍太後的女官,這麼大的事情,你的父兄不可能不知道。加上前些日子那平南王府掀起的風波,你父兄怕也是略有所聞,硬是將四個月的路程縮短為兩個月,怕也是急著回來給你撐腰吧。”
不得不說,翩躚聽到這事也是這樣猜想,這心中也就不由一暖,神色也是慢慢的緩和幾分。
劉曜趁熱打鐵的說道:“真不知道洛將軍趕回來的時候,你又是怎樣一番模樣?會不會先自己把自己給作死呢?”
“我……”翩躚咬了咬唇,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劉曜對翩躚的所想要表達的意思了然於心,用著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要是本王是你的話,就早早的把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給扔出去,這世事無常,你永遠也是不知道你今兒個見到的人明兒個是不是還活著。傷不傷害另說,先把握住眼前再說。”
翩躚看了眼劉曜,這一眼,飽含深意。
劉曜卻是明了,說道:“不必急著回答,這本王也不指望著你聽完本王的一席話就茅塞頓開,痛改前非。隻是你一日不想通,本王多勸你一次罷了。”
話音落下,翩躚卻是咬住下唇,久久不語。
劉曜也不逼她,但卻是緩緩的退後幾步,放翩躚自由。
終於,翩躚開口了。“劉曜,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劉曜淺淺一笑:“洛翩躚,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可是……”
“沒有可是。”翩躚剛開口的時候,就被劉曜給打斷了,翩躚不由的看向劉曜。
一對上翩躚那有些慌亂和不知所措的眼神,劉曜嘴角緩緩上揚,臉上的笑意直達眼底,那是劉曜笑得最是真心實意的一次。翩躚這樣想到。
“沒有可是,本王樂意就好。”
翩躚看了劉曜許久之後,終是長歎了一口氣:“太後那邊午睡怕是要起了,翩躚就先告退了。”
“本王雖是不常在這後宮走動也還是知道祖母什麼時候醒的,這下還早。”劉曜見翩躚又是想逃,倒也是不客氣的就戳穿了翩躚的謊言。
翩躚沒有想到劉曜會這般直接,雖是有點措手不及,但翩躚還是說道:“即使娘娘不是現在醒,翩躚也自是要回去準備一番的。”
“那你等下再去也是來得及的。”劉曜似是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翩躚,對著翩躚說道:“先跟本王去吃些東西吧。”
“這……”翩躚猶豫了片刻。道:“王爺這是何意,這早就過了午膳的時間,宮裏規矩甚嚴……”
劉曜卻是滿不在意的笑了笑:“宮裏規矩甚嚴,但架不住母妃那有小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