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兒一聽這話心下也是有些疑惑,不敢肯定的說道:“大概是惜才吧,洛翩躚那個時候在台上的表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啊。若不是那個時候礙於這西嵐的顏麵我都是想要上去和這洛翩躚結交一番。”
於耀明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向來是心思單純,也就是沒有多說什麼,但明顯卻也是留了一個心眼。所以當夜一封密函也就是悄悄的送往了北燕……
目光再次轉向翩躚這邊,送走了秦寶兒夫婦兩人後,梓令老人也就是先開了口說道:“秦寶兒的藥方我信,但秦寶兒這個人我不相信。以後也就不要讓他們再來了。”
劉曜沉思片刻後,回答道:“先生,若要說是秦寶兒夫婦二人的話,本王倒是覺得他們兩人絕對不會做出傷害翩躚的事情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梓令老人對於劉曜的話並不認同,這劍眉一橫,倒是有著幾分劍拔弩張的氣氛。
劉曜放軟自己的語氣,心平氣和的說道:“雖然本王此時尚且秦寶兒夫婦兩人不甚了解,但從剛才可以看出,兩人都是不問世事的人。更何況……本王相信秦宇絕對不可能讓秦家的人做出有害於翩躚的事情來。”
一提到秦宇,這梓令老人的眼神明顯也就是一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就是說道:“少跟我提那個人!總之,不要讓這秦寶兒再來就是!以後你絕對不準讓翩躚再去見秦家人!”
大抵這個世上能用這般發號施令的語氣跟劉曜說話的也就是沒有幾個人了,這劉曜一時間心裏也倒是有些不舒服,可是一想到還躺在床上的翩躚,在想到這梓令老人在翩躚心裏的位置,這劉曜也就是把這口氣給咽了下去。
劉曜說道:“其實眼下當務之急也就是翩躚病情,一切還是等翩躚醒來再說吧。”
梓令老人心裏雖然還是有火,但此時卻也還是找不到什麼地方來發泄,隻是狠狠的甩了下袖子,把頭扭到一邊去罷了。
劉曜看到梓令老人這幅模樣也就是不說什麼了。
看來這梓令老人對著秦家的確是有著諸多意見的。看來日後要小心避開這讓梓令老人見到這秦家人了。
其實劉曜也不是隨意就是相信這秦家的人,早在這秦宇剛剛和翩躚相認後不久,這秦宇卻也就是瞞著所有人,見過這劉曜一麵。而具體是商量了什麼,怕是除了這秦宇和劉曜卻也就是沒有第三人知曉。
也就是出於這次見麵,這劉曜也就敢打包票,秦宇是無論如何都是不會讓任何人去傷害翩躚的。即便那個人就是秦家人。
銀曼酒很快也就送了過來,劉曜滿心期待的看著翩躚每日一點一滴的喝下。
為了讓翩躚醒來後能第一時間的見到自己,劉曜也就幾乎是把自己的書房也都是搬到這翩躚的床邊。
這日劉曜正和季西密議最近京城動向的時候,近來這姚宰相似乎大有隱退之意,這朝中的天平大有失衡之勢,此時,也就正是安插人手的最好時機,劉曜的心裏這個時候也就是慢慢的構建起來一張宏偉的藍圖。
然而正在劉曜躊躇滿誌的時候,忽然床邊也就是傳來一聲嚶嚀,劉曜原本端在手裏的茶水,竟也幾乎都是灑了出來。
劉曜看都沒看自己被打濕的袖子,這步伐不穩的,稍顯狼狽的就是往這翩躚的床邊奔了過去。
“翩、翩躚……”劉曜走到這翩躚的跟前,看著眼前依舊是雙眼緊閉的洛翩躚,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自己該是怎麼做,隻能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然而,奇跡出現了。
那個已經昏睡了十幾天的女子在此時竟然也就是緩緩的睜開眼來……
隻見那雙眼睛張張合合幾次後,再一次緩慢的睜了開來。
“劉曜……”昏睡了許久,翩躚的聲音很是沙啞,但劉曜卻是覺得這是他此生聽過最美妙的聲音。
劉曜呆呆的看著翩躚,一時間,竟然也就是忘了回答。
“你怎麼……”翩躚虛弱的伸出手去附上這劉曜的臉,語氣中帶著幾絲不敢置信的說道:“你、你眼睛怎麼紅了……”
劉曜這已經是漸漸回過神來了,一聽翩躚說這話也就是將眼睛撇開,心虛的說道:“沒事,大概是最近沒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