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裝模做樣還挺像一回事。桌麵上的文件都寫著病曆單或者參考病例的字樣,甚至還有一些藥物名單標注了需要補充的地方。書籍也是一些醫藥方麵的書。
也是,想來做壞事的人肯定不會把做壞事的證據都擺在明麵上,還的要靠自己翻啊。
步澄打開櫃子的第一個窗門一通亂翻,沒有任何打算整理回去的意思。
沒有?步澄皺起了眉頭,打算去翻第二個窗門內的文件,想著找到一丁點有關於那些失蹤人員的信息也好。
嘶——
步澄雙手放在櫃門的把手上凝視著窗門上的倒映著的熟悉人影,心裏咯噔一下——被發現了!
怎麼辦?步澄急的手腳都有些僵了,吞了口口水,最後步澄無奈的想到隻能麵對了。這裏又沒有其它通道,跑不了的。
轉過身,步澄同手同腳的將鎖打開,然後開門,垂著頭,等著郝醫生的訓斥。
反正都習慣了,也沒啥好怕的。步澄這樣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可是真的到了被訓斥的時候……好吧,步澄還是不爭氣的被郝醫生那凶巴巴的語氣嚇哭了。
郝醫生看著低著頭,哭的抽噎的人,心裏泛起一陣陣無力和無奈。
歎口氣,郝興不得不再好言好語的將人逗笑。
“別哭了,我又沒有罵你。”郝興從衣兜裏摸出一條手帕替步澄擦了擦掛在臉上的淚珠。
牽著步澄的手,將人帶到辦公室的沙發上坐著,郝興就著靠門邊的飲水機倒了一杯水給步澄。
“給你,喝一口水順一順氣,不要再哭了。”郝興抿著唇,微微皺眉一臉無奈。
步澄小心翼翼的接過水杯,心裏嘀咕,冷麵神也有無奈的時候。喝過水,步澄也確實慢慢停止了抽噎,變得平靜下來。但依舊緊張,似乎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而郝興則是撥了個電話,讓人帶著備用鑰匙去4028號房看看裏麵的人怎麼樣了,該怎麼做怎麼做。
郝興跟著坐到沙發上,耐心的詢問。
“你的身份是什麼?”
“病人……”說得不情不願,就像是有刀架在她脖子上一樣。
一聽這口氣,郝興就有些頭疼。
“我問的是,你現在的身份!”
噢,天!口氣又重了。郝醫生很無奈的又再次拿出手帕擦擦步澄在眼眶裏打轉的淚珠。
“臥……臥……臥底。”步澄小聲的撅著嘴巴說道,有點不滿自己被人抓了個正著,還被逼說出了真實身份。
“你把替你送飯的護士怎麼了?”
“我讓她睡著了。”
弄昏了?郝興夾緊了眉頭。想著要再換一個謹慎的護士,步澄太狡猾也太聰明,總是容易逃出來。
抬眼看了一眼步澄,郝興沒好心情的將自認為做了件厲害事還兀自得意的步澄抓著手臂從沙發上拉起來。
“走吧,跟我回你的房間去。”
“哦。”一聽回房,步澄頓時老實了,但還是不死心的想要商量一下:“能不能不回去?呆在房間裏好無聊的。”
邁著大長腿的郝興瞥了一眼步澄那張無比期待的臉,吐出兩個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