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瓔珞見他衣服失魂落魄的樣子,估計自己說什麼他也聽不進去,也就懶得在說什麼,轉身進了瑾在的房間。
“忙完了?怎麼樣,那美人兒沒事兒吧?”瑾一副調侃的樣子,卻是體貼的到了一杯水遞給她。
“恩,過了危險期”,黎瓔珞接過水自然的喝了,本就有傷在身的她連續高強度的活動,身體有些困了。放下水杯,想要伸手揉揉自己的肩膀,卻發現停下來後手臂根本就抬不起來了。
先前還沒有感覺,放鬆後所有的酸困疼痛都湧了上來。
瑾發現了她的小動作,笑著起身,站在她的身後,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膀上揉捏起來,“你就靠著椅背眯一會兒吧,那邊兒的床顏顏睡著呢,我的手藝很好的,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本是殺手的黎瓔珞是不會讓別人站在自己身後,更何況是自己完全不戒備,可是她就真的那樣做了。嘴角勾著一抹笑,沒多久就進入了深度睡眠。
聽見前麵傳來淺淺的呼吸聲,瑾失去高科技的鬱悶心情瞬間就消失了,就像是日出的那一刻,曆經了黎明前的黑暗,終於迎來了美麗的日出。雖然他自己也有些困,但是他手上的動作依舊輕柔,咧開的嘴都能塞下籃球了。
呼延子軒是半夜才回來的,子墨一個人等在外麵,臉上是不合年齡的表情,看見他回來,沒有像小時候一樣衝過去就是一個熊抱,而是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拜見家主的禮。
呼延子軒疲憊的扶額,“怎麼了?”
“對不起家主”,子墨有好多話想說,可是要說的時候,卻發現隻有那句蒼白的對不起。
呼延子軒知道他的心思,“進去說吧”
聽到響動的拓跋君浩從房間出來,呼延子軒本就打算去他商量一些事情,正好示意他一起去旁邊的房間聊一聊。
子墨因為前麵跟拓跋君浩他們說過一些事情,現在也沒有避諱,三人坐定後直言到,“四叔為什麼沒有回來,黑衣人就是他指使的吧!”
呼延子軒瞬間黑了臉,“別瞎說,你知道什麼”
“什麼瞎說,在地牢的這些天,我跟哥哥都討論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怎麼不是他,出了他還能是誰?”,子墨瞪著雙眼,漲紅了一張臉。
呼延子軒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那個溫潤如玉的男人離開的事情,斟酌了半天,淡淡的說了一聲,“四叔在幾天前就死了”
呼延子墨愣了一下,七竅玲瓏的心轉了個飛快,嘲諷的冷哼了一聲,“好一招金蟬脫殼”
“子墨!”
子墨完全不理會子軒臉上的憤怒,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不是嗎?你親眼看到他死了?還是看到他的屍體了?”
子軒回憶起那天的經曆,雖然自己沒有找到四叔的屍體,可是他們之間斷了聯係的那種痛苦不會騙人,即使他再不想承認,四叔是真的已近離開了,就像現在家主府中躺著的父母。
見子軒不說話,子墨接著說道,“那麼多的黑衣人,必定是多年經營後的成果,他們能輕易的進入家族,你覺得是什麼人,這個世界上能破解陣法的人有幾個?還那麼的了解咱們的事情?哼,除了他我就在想不出誰還有機會做這個內鬼”
呼延子軒指了指拓跋君浩,君浩躺著也中槍。
“他的陣法就相當好,我都自歎不如,呼延家族與世隔絕太久……”
還沒等呼延子軒說完,子墨就打斷了他,“外人陣法再好,沒有呼延家族的純正血液進的來嗎?”
一句話堵了呼延子軒所有的辯解。
是啊!為了確保家族的安定,陣法都必須用呼延家族純正的血液才能真正的開啟。呼延家族是真的有內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