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上一旦點了守宮砂之後,的確不能沾水,否則守宮血液與朱砂的顏色還沒有滲透到皮肉中,一沾水就會全都洗幹淨,從而也就難以鑒別出女子是否為完璧之身。
所以廉肅說一旦沾水會皮膚潰爛,不過是在騙齊蓁罷了,隻是希望她能夠將守宮砂成功點上,如此一來,即使他去守邊關了,也不怕這個女人在大灣村胡作非為。
皮膚上的水跡很快就幹了,凝成一顆黃豆大小的紅痣,配上雪白的皮膚,對比十分明顯。
齊蓁哼哼唧唧的掉著淚,看著手腕處的守宮砂,哭的更厲害的,玉白的小臉兒漲的酡紅,紅唇微微張著,發出點點的呻吟聲,聽在耳中,更是激起男人心中的火氣。
廉肅被齊蓁哭的腦仁兒疼,直接彎著腰,用嘴唇堵住了齊蓁那張小嘴,將女人的哭聲都給吃下肚裏。
被男人的動作嚇著了,齊蓁嚇得瞪大眼,身子整個兒都僵住了,兩手握拳,狠狠捶打著廉肅的胸口,男人卻依舊紋絲不動,不將她的抵抗放在眼裏。
用牙齒咬著女人柔軟的紅唇,好像要將齊蓁幾口吃掉似的,等到廉肅終於鬆了口,齊蓁的嘴唇紅腫的厲害,上麵還留下了一個又一個齒痕,發出微微的刺痛。
“蓁蓁,你要是再哭的話,我就吃你的嘴。”
聽了這話,齊蓁氣的渾身發顫,又怕這無恥之徒再次輕薄於她,即使眼眶通紅,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在眼眶內打著轉兒,也不敢輕易落下。
自顧自的坐在床邊上,廉肅看著麵前的女人,開口道:
“嫂嫂,肅再過幾日就要去守邊關了,這一去,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來。”
邊關對於普通百姓而言,與地獄並無什麼差別,更何況齊蓁兩輩子都活在皇城腳下,邊關那個地方,說是遙不可及也不為過。
即使心裏恨透了廉肅剛才的舉動,但卻並不意味著齊蓁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去送死。
“也不是必須去邊關吧……”
“我不去邊關,難道讓你去平白伺候那個老東西?”廉肅臉上滿是冷意,即使麵容平靜,但看在齊蓁眼裏,卻讓她不由有些發冷。
兩隻手臂在胳膊上搓了搓,這才暖和了幾分。
房內陷入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齊蓁問:“你什麼時候動身?”
“再過三天。”
“這麼快?”
齊蓁全然沒有料到征兵會如此緊急,若是按著以往的規矩來看,至少會提前一個月通知家裏頭,以做準備。
看出了女人的疑惑,廉肅道:
“村長還記恨著之前我拒親的事情,所以他現在才告訴我征兵之事,不過就是為了報複罷了。”
男人唇角勾起一絲冷笑,眼神十分陰冷,齊蓁從來沒有見過廉肅這幅模樣,心裏不免有些害怕,生怕這人會做出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帶著薄繭的手指輕輕刮了刮女人柔膩白淨的臉蛋,感受到手下極好的觸感,廉肅眼神微暗,聲音透著幾分沙啞,說:
“我不在家中的這段日子,就勞煩你好好照顧伯元與仲琪了。”
齊蓁點頭,她雖然是個貪慕虛榮的性子,但卻早就把那兩個孩子視為親生,即使廉肅沒有強調此事,她也不會將兩個孩子棄之不顧。
“嫂嫂,你身上點了這一枚守宮砂,可莫要胡鬧,否則等我回來,若是瞧不見這枚守宮砂的話……”
廉肅沒有把話說完,但言語中的威脅之意卻十足明顯,齊蓁不自覺的繃緊身子,咽了一口唾沫。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娘!叔叔!”
是廉仲琪的聲音。
齊蓁的麵頰漲的通紅,穿著鞋直接下了地,按住廉肅的肩膀,幾步走到門外,拉著廉仲琪的小手,將這小娃往廚房的方向帶。
“娘,叔叔在哪裏?”
齊蓁蹲下身子,與廉仲琪平視,誘騙道:
“叔叔剛才出門了,待會就能給仲琪帶回來好吃的臘肉,仲琪喜不喜歡?”
臘肉是齊蓁之前放在太陽底下曬好的,因為加了不少精鹽醃製,能夠保存很長時間,大灣村的冬天冷得很,若非必要,齊蓁自然是不願意出門的。
等到女人帶著廉仲琪到了廚房之後,廉肅才從房中走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大王在帳中和衣睡穩,我這裏出帳外且散愁情……”
夜色黑濃,伸手不見五指,村長一個人在村頭的小路上走著,嘴裏哼著小曲兒,也算是給自己壯了壯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