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廉肅馬上就要出門了,齊蓁便買了不少的好材料,因家中本就曬了臘肉、鹹魚等物,又買了幾塊豆腐跟一些青菜,冬日的青菜種類少得很,隻有土豆跟韭菜,好在齊蓁的手藝不錯,即使東西沒有幾樣,但依舊能做出了一桌十分豐盛的佳肴來。
先是滾了一個魚頭豆腐湯,又用韭菜炒了臘肉,將鹹魚上鍋蒸出來,土豆切成四塊,放在油鍋裏過一遍,與臘肉一同幹煸,使得肉香與土豆的香氣一起冒了出來,味道好得很。
廚房裏冒出陣陣白煙,透著濃鬱的菜香,廉仲琪站在門口吸了吸鼻子,竟然直接衝了進去。
好在廉伯元一直跟在廉仲琪身後,見狀趕忙拉住了好像小牛犢子似的弟弟,沒讓他給齊蓁搗亂。
家裏的母雞雖然有些年頭了,但這兩隻雞爭氣的很,每日都能下出一隻雞蛋來,將蛋液倒入白瓷碗裏頭,倒了些水進去,之後齊蓁把廉肅叫了進去,將碗往男人懷裏一塞,說:
“把蛋液打得細致些,這樣也好克化,省的仲琪年紀小,吃多了恐怕會鬧肚子。”
廉肅也並非滿腦子都是之乎者也的酸書生,自然沒什麼君子遠庖廚的想法,他兩手抓起筷子,飛快的打著蛋,因為男人的手又穩又有力,所以很快就將蛋花打好了。
餘光往廉肅那裏瞟了一眼,齊蓁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時間不由有些臉熱。
之前男人就是用這雙手,將她身上的衣裳一件接著一件的給剝了個幹淨,而後又做出那等下作之事。
明明應該將那晚發生的事情盡數忘在腦後的,偏偏齊蓁的腦子總是不聽話,那荒.淫的記憶三不五時的浮現在腦海中,讓她每每想到,都不由羞得麵紅耳赤。
“蛋打好了。”
男人站在齊蓁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拳遠,齊蓁的圓臀生的十分挺翹,時不時的在不該蹭的地方蹭了一下,雖然是無心之舉,但依舊能挑起廉肅心中的火氣。
感受到廉肅口中噴出的熱氣,齊蓁身子僵硬了一瞬,手指顫抖的接過瓷碗,將剛剛調好的紹子蓋在蛋液上,直接放在火上蒸。
“你站遠點兒!”
廉伯元與廉仲琪此刻都呆在廚房,廉伯元過了年都十歲了,雖然還不通人事兒,但這娃兒十分精明,若是被他看出了端倪,齊蓁當真是沒法做人了。
廉肅往後退了幾步,但卻沒有走出廚房,他看著齊蓁忙碌的背影,眼中劃過一絲暖意。又過了小半個時辰,齊蓁終於弄好了一桌子飯,廉仲琪迫不及待的坐在桌前,笑眯了眼,一直看著齊蓁,小模樣甭提有多可愛了。
齊蓁被他看的有些心軟,伸手捏了捏小娃圓潤的麵頰,說:
“都動筷子吧,咱們家也沒那麼多的講究。”
說起來,廉家這幾個男人的模樣生的當真不錯,且不提廉肅,一副俊朗書生的模樣,就說廉伯元與廉仲琪兩兄弟,這五官生的就遠遠超過了大灣村中其他的孩子,現在還未長成,就能看出幾分俊美,若是將來長大了,指不定會引得多少姑娘動了芳心。
“嫂嫂,怎麼沒酒?”
廉肅突然問了一句,鷹眸直勾勾的看著齊蓁,唇角的笑意透出幾分玩味。
齊蓁是故意不準備酒的,所謂‘酒後亂性’,其中雖說不知有多少可信,但為了避免廉肅借酒作惡,齊蓁自然得防著點。
輕咳一聲,齊蓁道:
“叔叔明個兒辰時不到就要上路,若是喝酒耽誤事兒,趕不上行軍,那如何擔待得起?”
廉肅看著麵前即使撒謊也臉不紅心不跳的女人,幽幽的應了一聲,也沒有多說什麼。
被男人看的心慌,齊蓁握著筷子的手抖了抖,忙低垂著頭,不敢再看。
等到吃完晚飯後,將廚房的碗筷收拾妥當,出了一身汗,再加上一股菜味兒混著,著實不算好聞。
用鐵鍋燒了一鍋熱水,齊蓁把開水倒進桶裏,拎進了自己房中,準備洗個澡再休息。
剛剛邁入水中,卻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隻聽著這聲音,齊蓁心裏就慌得厲害,知道是廉肅來了。
趕忙扯過棉布蓋住胸前的春光,她身子往下一縮,隻露出頭來。
木門被人從外推了開,廉肅看到房中的美景,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的擴大。
“這都多少次了,嫂嫂怎麼還不記得插上門栓?肅臨行前,實在是放心不下嫂嫂,便隻能留在嫂嫂房中,徹夜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