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兵符之後,自然不用留在大灣村了,夫妻兩個坐在馬車上往京城趕,齊蓁回了譽王府,而廉肅則直接入了宮,將兵符交給了玄德帝。
楚欽現在已經沒了用處,不過廉肅沒有要了他的命,直接將他給送回了譽王府,畢竟他斷了命根子,這輩子已經是廢人了,苟延殘喘的活著絕對比死了更難受,廉肅有一千種折騰譽王妃母子的法子,如今還沒有用出來,又怎會讓楚欽輕易的解脫呢?
譽王妃根本不知道兵符在哪兒,每日以淚洗麵,生怕自己兒子丟了一條小命,哪知道在院子裏打掃的奴才竟然發現了楚欽,趕緊將此事告訴了譽王妃,她跑來一看,發現楚欽下半身光著倒在草地上,身邊圍了一堆下人,看著兩腿之間的那一坨爛肉指指點點,譽王妃氣的渾身發抖,派人將那些下人狠狠教訓了一頓,這才讓張氏扶著楚欽回到房中,請了大夫好好把了脈,才確定楚欽隻是被人打昏了,身體並沒有受傷。
等齊蓁到了王府後,就聽到被打了的下人三個兩個的聚在一起,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你看二少爺那話兒,現在都爛成一坨肉了,肯定用不了,他以前弄了那麼多的美人兒,現在變成了個沒種的慫貨,真是報應!”
“可不是嗎?上個月二少爺還折騰死了兩個丫鬟,作孽呦……”
聽到這些下人的動靜,齊蓁挑了挑眉,紅潤小嘴兒勾起了一絲笑,回到自己房中,紅嵐端上來一碗牛乳,齊蓁邊喝邊問:“知夏最近怎麼樣了?”知夏肚子裏懷的是楚欽這輩子唯一的孩子,現在那孩子都已經三個多月了,這一胎穩穩當當的,譽王妃將知夏照顧的極好,就是為了她肚子裏頭的那塊肉。
“她之前吃什麼吐什麼,最近倒是好了些,飯量大了幾分,不過剛才奴婢在園子裏瞧見她,發現知夏竟然偷偷摸摸的跟一個小廝在假山後頭親嘴兒,也不知道這一對兒究竟搞在一起多久了……”
知夏肚子裏的孩子的確是楚欽的血脈,成親之前楚欽又不是個廢物,日日征伐播種,有了收成也是自然,等到他那物件兒在春意樓裏被廢了後,知夏知春兩個一直曠著,心裏頭寂寞的很,如此一來,與府裏頭的小廝有了首尾,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
“不必管她,總不能讓知夏下半輩子守活寡,那小廝還算是幫了楚欽一把呢……”一邊說著,齊蓁一邊捂嘴笑了笑,杏眸水盈盈的,頰邊露出淺淺的梨渦,紅嵐隻覺得主子的模樣更標致的不少,現在不止比那些小姑娘們顯得嬌嫩,就說那種韻致,也是年輕女子遠遠比不上的。
楚欽昏迷了整整一天,廉肅從來沒有將人當成自己的弟弟,下手自然毫不留情,直將楚欽打得脖頸發青,皮肉腫的老高,大夫還留下了不少藥膏,說是要等楚欽醒了之後塗在身上,才能將皮肉底下的淤血給化開。
譽王妃整整一個月沒見著自己的兒子,此刻一見著楚欽,心裏頭既酸澀又難受,一直守在床邊,眼見著兒子醒了,譽王妃紅了眼眶,拉著楚欽的手,哭天抹淚:“我的兒啊,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母妃都嚇壞了,到底是哪個喪盡天良的將你抓起來,你跟母妃說,母妃進宮去求了陛下,他一定會給你做主的……”
此時此刻譽王妃還不知道,與石清嘉通.奸的那個奸夫,就是玄德帝,要是她知道的話,恐怕就說不出讓玄德帝做主的話了。
一聽這話,楚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顯然是想起來石清嘉與玄德帝通奸之事,他死死攥住譽王妃的手,臉色猙獰,麵頰扭曲,那模樣好像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恨聲道:“母妃,石清嘉與玄德帝通.奸,皇帝又怎會替兒子做主?玄德帝竟然能做出奪臣妻的惡事,怪不得他給兒子跟石清嘉賜婚,就是為了這一遭!”
楚欽這麼說當真是冤枉玄德帝了,賜婚的時候玄德帝對石清嘉還沒動心思呢,偏偏石清嘉成了少婦後,看上去比以前更加誘人了,又刻意勾引玄德帝,當今陛下也不是什麼刻板性子,竟然有美人兒主動投懷送抱,玩一玩也無妨,反正他根本沒打算讓石清嘉活多久,自然不會影響帝王的威嚴。
“石清嘉那個賤人呢?我要殺了她!”
一邊說著,楚欽一邊掀開被子,想要狠狠收拾了石清嘉,才能解心頭隻恨!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奸汙,若是被迫也就罷了,看石清嘉那副賤德行,肯定是主動巴結的玄德帝,隻要想到那兩個人赤條條的在床上翻滾,楚欽就恨不得生吃了石清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