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蓁哪裏看不出這女人的心思,上輩子她撒潑的本事比這兩個女人強多了,眼下這種小打小鬧的,半點兒意思都沒有,轉頭看著身旁的侍衛,齊蓁直接開口道:“去把京兆尹府的廖大人請來,有人在王府鬧事,萬一傷到了誰,可就不妥了……”
侍衛衝著齊蓁抱拳行禮,騎著馬往京兆尹府趕去,王府外鬧出這麼大的事兒,裏頭的主子們不可能不知道,今日廉肅正好不在,譽王妃走了出來,看到那兩個上不得台麵的女人,眼神閃了閃,走到齊蓁身邊,語重心長道:“蓁蓁,咱們王府萬萬不能仗勢欺人,還是拿點兒銀子將她們送走吧,你以後警醒著些,離別的男人遠著點兒,否則再鬧出這檔子事兒,咱們王府可丟不起這人。”
譽王妃根本沒把齊蓁當兒媳婦,現在得了機會,自然不遺餘力的擠兌她,齊蓁臉色越難看,她心裏頭就越痛快。
嗤了一聲,齊蓁直接道:“王妃說錯了吧,仗勢欺人的可不是我,而是二少爺啊,要不是二少爺在春意樓裏仗勢欺人,將弄月原來的客人給趕走了,怎麼會鬧出後來的那一出?王妃莫不是年紀大了,這才過了多久,竟然想不起來了……”
楚欽與人爭風吃醋,被人踹斷了命根子的事情,滿京城都傳遍了,周圍的百姓一聽,立刻哄笑出聲,譽王妃本就是個氣性大的,此刻氣的麵頰通紅,氣息不穩,指著齊蓁,好半天都沒說出別的話來。
徐小荷沒想到齊蓁竟然是如此難啃的骨頭,心裏頭不免有些著急,萬一京兆尹府的人來了,她哪裏還能得著便宜?兩手按在地上爬了起來,徐小荷伸手拽住齊蓁的衣裳,當街就想將女人的外衫給撕爛,她比齊蓁稍微矮一些,踮起腳悄悄道:“你要是識相的,就快點拿出五千兩銀子,我跟我嫂子馬上就走,要是不識相,我現在就扒光了你,看你還能不能當什麼世子妃!”
即便懷著身孕,徐小荷的力氣也不小,畢竟她這幾年一直都下地做活兒,手裏頭頗有幾分力氣,齊蓁冷冷一笑,反手就是一耳光,直接將徐小荷給打懵了,口腔裏彌散著一股血腥味兒,半晌沒回過神來。
徐小荷以為齊蓁不會反抗,畢竟她現在打著肚子,要是懷裏的孩子有了三長兩短,齊蓁可脫不了幹係,哪想到這賤人竟然是個混不吝的,直接扇了她一耳光,從小到大徐小荷哪裏受到過這種苦?登時眼珠子就變得血紅血紅的,嘴裏頭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也顧不上銀子了,伸手就要將齊蓁的衣裳撕爛,還沒等她得逞呢,突然一條馬鞭好像靈蛇般抽在了她手背上,連皮帶肉的扯下了好一塊兒,疼的徐小荷眼淚鼻涕一起掉,根本抓不住齊蓁了。
廉肅翻身下馬,走到小女人身邊,粗糙手指將女人散亂的鬢發別在耳後,摟著齊蓁的腰,冷冷的看著捂著手的徐小荷。
“現在不走的話,就別走了。”
廉肅剛才那一鞭子下手極狠,現在徐小荷手上還滴滴答答的流著血,她對上男人的眼睛,隻覺得好像被野獸盯上了一般,讓她骨頭縫兒裏升起了一股寒意,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卻張不開嘴。
正在此時,廖守帶人來了,他身後跟著一群捕快,皺著眉走到齊蓁麵前,問:“此處可是有人鬧事?”
齊蓁點頭,指著徐小荷跟長貴媳婦道:“她們兩個呆在王府門口,非說我勾引了她們家的男人,之後還死皮賴臉的想要訛五千兩銀子,廖大人還是將她們帶到京兆尹府,好好審問一番,省的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繼續訛詐別人。”
廖守的媳婦是周清荷,與齊蓁是手帕交,於情於理廖守也會給齊蓁這個麵子,隻見廖大人一揮手,身後的捕快們就直接將徐小荷跟長貴媳婦架起來了,這兩人早就被嚇破了膽,此刻兩條腿都軟了,再也不敢想什麼銀子,隻希望不被關緊大牢裏。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世子妃什麼身份,怎麼會勾引我男人?都是徐小荷胡謅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