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虎鞭湯日日滋補著,齊修嚴簡直稱得上是龍精虎猛,夜裏將甄水瑤折騰的死去活來,沒過兩個月,甄水瑤肚子裏就懷了孩子,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但一想到這孩子將來會成為一個讀書人,再也不用像她一樣當山賊了,甄水瑤心裏頭就美滋滋的。
自打大夫來診脈,確定了甄水瑤懷有身孕後,這女人就再也顧不上齊修嚴了,每日雖然還準備了不少湯湯水水,但大部分都進了甄水瑤自己個兒的肚子裏,好好滋養著身子,吃完就歇下,在主臥裏睡得可香,跟一開始那副賢惠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齊修嚴夜裏從府衙回來,看著倒在床上的甄水瑤,錦被外露出雪白的膀子,雪嫩皮肉上隱隱透著粉暈,因為懷孕略有些豐腴的小臉兒,讓人看著就想摸一把。
甄水瑤睡得沉,根本沒聽到齊修嚴的動靜,等到男人脫了外衫隻穿了褻衣上床後,她下意識的朝著熱源拱去,小手搭在齊修嚴胸口處,紅潤小嘴兒輕輕張著,噴灑出的熱氣讓齊修嚴不由有些僵硬,緩了緩,仍沒有將甄水瑤推開。
這女人雖然沒心沒肺,但肚子裏頭揣著的那塊肉到底也是他的骨血,他自然應該好好照顧著,想到此,齊修嚴將甄水瑤嬌嬌軟軟的身子摟在懷裏頭,猶豫了好一會兒,薄唇落在女人頰邊,親了一口,大掌撫著平坦的小腹,鳳眼盯著甄水瑤的睡臉,想起自己之前在京裏頭查出來的消息,齊修嚴眼神不由變得陰鷙起來。
甄水瑤當初不想嫁到瓊州來,齊修嚴可以理解,畢竟與京城相比,瓊州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京裏頭嬌滴滴的姑娘不想來這種偏遠地方受苦也是理所當然,但一想到眼前的小女人曾為了嚴頌之尋死覓活,齊修嚴心裏頭就酸的厲害,以前他在京城時,也曾見過嚴頌之幾次,不過是個莽漢而已,有什麼好的?
伸手揉搓著甄水瑤飽滿的唇珠,齊修嚴恨得咬牙切齒,憋屈的很,偏偏又不能將自己的心思給說出去,這一日一日憋著,讓他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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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州府靠海,往年也有倭寇過來,做一些燒殺搶掠的惡事,今年齊修嚴在茂縣當了縣令,早就派人組織了民兵,下發了武器刀劍等物,派軍中的硬漢練兵,現在已經有大半年了,算是小有所成,前幾日倭寇想來茂縣打秋風,被茂縣的百姓活活的給打回漁船去了,甚至還生擒了兩個。
茂縣地方雖小,卻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偏偏此處的存糧比別的地方強多了,又離瓊州府近,要是能將茂縣攻打下來,對於倭寇而言,可是天大的好事。
倭寇行事本就不算光明正大,硬的不行,便打算使出陰謀詭計,他們知道齊修嚴新娶了一位夫人,聽說肚子裏還懷了孩子,要是用這個女人要挾齊修嚴,茂縣就成了囊中之物,此刻天天呆在府裏頭的甄水瑤還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一群倭寇給盯住了。
懷了孕之後,甄水瑤每日早上醒來後,還會去到院子裏頭練武,最近她的武功已經恢複了七成,雖然比不上之前,但甄水瑤已經滿意極了,反正她還有大把的時間練習,自然不必急於一時,雖然甄水瑤沒讀過書,但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倭寇本想著等甄水瑤出府的時候,將她擒住,但左等右等,甄水瑤也沒有離開的意思,無奈之下,倭寇隻能買通了一個大丫鬟,幾個倭寇扮作小廝的模樣,混到齊府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後院兒,看著躺在藤椅上曬太陽的女人,為首的一個倭寇眼裏劃過一絲狠色,不著痕跡的走到甄水瑤身邊,手裏握著一把匕首,突然暴起,卻不防被嬌小的女人一腳踹在了肚皮上,砰地一聲撞在石階兒上,腦袋都磕破了個窟窿,殷紅的血呼呼的往外冒,那模樣滲人極了。
院子裏伺候的小丫鬟見著這幅場景,一個個嚇得跟鵪鶉似的,扯著嗓子尖叫著,甄水瑤眯眼打量著幾個眼生的小廝,總覺得這四個人長得有些別扭,一開始還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到她將四個人都給製服時,就聽到了他們嘴裏頭說的話,甄水瑤連半個字兒都聽不懂。
想起瓊州經常有倭寇來犯,甄水瑤也猜到了這四個人的身份,一定是倭寇無疑,不過這些倭寇為什麼會出現在齊府裏頭?難不成有人將他們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