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他們都很幸福。

隻有自己是最悲慘的。

那些凋零的花曾經那麼美,因為開過所以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枝頭,在風中張開輕薄的翅膀,飛向天空,飛向陽光,直到遙遠的盡頭,可是她怎麼還沒有開過,就被迫離開呢?

快要喘不過氣來。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怎麼不見了?”

“跑不了吧?學校就那麼大?”

“要是翹課呢?”說不定早逃出去了。

“不會,我們有人在大門那邊守著。”

“奇怪,剛才還看見那個丫頭的背影——”

“會不會進林子去了?”

“那邊荒廢了很久了哎。”

“總之去看看。”

“等等,這裏不能進啦。”

“為什麼?又不是皇宮內院。”還有他們不能進的地方?

“聽說,再往裏麵是高二、一班越冷西的地盤,曾經有人因為不小心闖了進去,結果被打成豬頭給扔了出來,休養了半個月才來上課。慘兮兮的——”

“那個…越冷西?”怎麼突然間變冷了,傳聞中那個冰冷的少年,有著最可怕的身手,最冷酷的眼神,最陰晴不定的性格,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殺無赦的原則在四方暢通無阻,沒有人願意和他對著幹,因為所有和他交過手的人隻要提到越冷西的名字就會退避三舍。

咽下一口唾沫,“那…要不要進去?”

“可是,老大——”

所有人不禁頭皮發麻,兩頭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隻覺得人生也跟著變的慘淡沒有顏色,“今天一班有體育課,應該不會那麼巧吧?”有人僥幸的猜測著。

會不會,越冷西發揮僅有的一點好學生因子,順便賣體育老師的麵子,安守本分地去上課了呢?

怎麼想怎麼牽強,眾人相顧無言,這時有人的電話響起,那頭傳來暴躁狠戾的聲音,所有的人不禁縮縮腦袋,達成一致協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一塊小心翼翼的進入後方的“禁地”。

有人進來了。

睡在樹枝上的少年,眼睫毛突然動了動,來人腳步聲細碎而且慌張,清淺沒有規律,仿佛逃難似的。

不像是男孩子的腳步聲。

女的?

打不打?

很煩,很久沒有人罔顧他的意願進入這裏了?

不知是什麼人,竟然那麼大膽。

要不要見見?可是很困,昨天晚上打工打到半夜,那個死老頭永遠懂得如何用最少的錢獲得最大的回報,即使是塊石頭,他也要炸出幾分利來,十足十的嚴監生,葛朗台。

吝嗇鬼。

隻要不打攪他,暫時忍一下好了,畢竟打女人不符合他的原則,很煩。

任由神思東飄西蕩,修長的身軀依靠在樹幹上,睡得如同在自己家的床上那般自在。

本來以為很快就可以見到周公,突然更大的噪音從遠處傳來,這次卻是由五六個人,腳步聲嘈雜而且淩亂,有著囂張的侵入感,眉頭驟然蹙起,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個一個不怕死得撞到他的搶頭上?趕著集體自殺嗎?

“四處搜一下,估計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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