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之初一聲利嚇“出來!”從石室裏轉出來一個一身緋色的女子,身若蛟龍,麵若桃花,一身的緋色更襯得臉色越加白嫩。林晚宛從來沒見過這般適合緋色的女子,燦爛若春天裏新開的花朵,又或似這山林裏最美的紅葉,雙眸影動,若一汪深潭盛滿了閃爍的星光,兩個若白玉般的耳朵上各掛著一串紅瑪瑙的墜流蘇,發髻高聳,隻插上了一隻同為緋色的鸞鳥的步搖,鸞鳥口銜流蘇,更顯得那張臉明豔動人,朱唇未起笑三分,體態嫋娜看得出的嬌羞不勝,裙衫挽起,露出一截粉嫩如玉的腿。林晚宛斷定此女不會是小家小戶出生,定然是哪家的主子,而能進入這山林的……對於這個女子,林晚宛已經心中了然。“梅領主,不知道水婆婆吩咐領主來所謂何事?”雲之初的臉上未見什麼變化,隻是須臾之間多了許多無奈!
“難道,婆婆不讓我來,我就不來嗎?不是說過,讓你叫我阿月的麼?”梅月慢慢的走了過來,一雙眼睛也在不斷的打量被雲之初帶來的林晚宛二人,一個嬌弱公子,滿臉病容,勝在一臉慈悲,這廂看理應是林府的清公子。而那個姑娘……梅月的眼睛漸漸陰沉下來,尤其在看到林晚宛手腕上的哀凰之後。林晚宛正被她的眼神看得奇怪,對於這廂敵意是真的不能理解!“梅領主?”
梅月搖搖手,直接掠過林晚宛和林清華招呼了一聲,又將目光移向了雲之初,“雲公子,阿月受清竹紫澗的委托特地來水窮穀來看看,一路循著公子身上的香追蹤到此,有失禮之處還請公子海涵!”說罷深深伏下一禮。雲之初冷哼一聲,並不再看她,看著石室的眼神更是幽深,“還不出來嗎?難道要雲某進去請?”這下就連梅月都詫異了,她剛才一直在石室之中並不曾見有人進出啊!
“請就不必了!雲家隱世多年,不想這次雲家的公子竟然也參合了進來!”這次從石室中又轉出來一位老者,林晚宛明顯覺得雲之初的身子繃緊了,不由也緊張的看了過去,“還是說,我應該叫你雲閣老啊?”那老者戲謔的看了一眼緊張中的林晚宛一眼。林晚宛正在驚訝那個稱呼,雲哥老?水雲閣消失已久的那一位領導者。難道說……雲之初接到林晚宛質疑的目光,淺淺笑了一下,如雲開月,“雲家和水家同創了水雲閣,雲家隱世不出,這次的事情已經驚動了雲家,所以才派我出來洽管此事,此事結束,便還是回雲家!”淡淡的解釋了句,看林晚宛仍然有些質疑的眼神,又看了一眼一臉防備的林清華和一臉恭敬的梅月,雲之初無奈將目光再次放在剛才出來的那位老者身上。“知道我雲家和水雲閣之事的人並不很多,知道此石室的更在雙手之列,不知前輩如何得知這處的?”那老者被如此一問顯然是有些羞惱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小娃娃,這個道理你還是應該懂的。老朽不是旁人,老朽之命江湖並無人知,你們這些小娃娃可以稱呼老朽為錢老!”
突然,雲之初眼光一寒,鳴鳳頓時尖銳的響了起來,“錢老爺子,你還是讓你的人不要手的好,這山穀方圓,隻要有陣法變動,定然逃不了我的眼睛!”冷冷的看過去,梅月眉頭一皺,向著某個方向扔了一根細細的銀針,隻見幽藍的光飛過,伴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顯然那猝滿毒藥的針的確擊斃了某個人。錢老的眼光頓時不善起來,一身的土灰色的半舊袍子,慢慢鼓動了起來!“好大的膽子,在我水雲閣境內,居然敢如此放肆!”隨手收回了飛針,梅月逼上前去,那錢老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裏,手下一震,梅月的臉頓時就白了!趕著退回雲之初身邊,“閣老,此人內功身法十分渾厚,屬下不是對手!”雲之初並不答話,臉色神色本分不改。
“前輩是臨江仙錢先生吧!”一直沒有說話的林清華踱步上前,動作舉止一貫優雅。“想必這便是有斷天機之稱的公子清吧!公子清果然不凡,居然能識得老夫,卻是常人所不能及啊!”那錢老大笑,看著林清華甚是滿意。“清不才,隻是錢老剛才那一震手,若晚輩沒有看錯,想必便是那臨江掌吧!傳聞此掌連江水都可以劈開,今日有幸得見,還是晚輩之幸啊!”林清華說得甚是恭謹。“既然你這小娃娃認得我,那我便直說了吧!老朽是為這水窮穀的聖物而來!”那錢老掃視一眼眾人,又特地注意了一下雲之初和林晚宛,那二人均未有什麼神色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