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宇一直都愛看那些和航海有關的書, 根據書中描述,自己現在這種處境,隻有三種可能,一是死於海中,不管是時間長體力不支淹死,還是有大魚路過把自己咬死;二是遇到自己的船來找自己,或者是碰到別的路過船隻獲救;三是經過漂流之後,流落到某處島嶼或幹脆是大6。一般來,後兩種可能性都比較,第一種可能性倒是無限大。
自己唯一和魯濱遜、辛巴達那些人不同的是,整個艦隊都是自己的,船上有自己絕對的嫡係,他們肯定不會拋下自己跑路的,可以肯定,他們現在一定急著在找自己,找不到自己的人或屍體,在給養用完之前,他們是不會離開這片海域的,這樣算起來,艦隊至少會在這裏找上二十。在這沒有淡水、沒有食物的海水裏,自己能活二十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
這個結果讓董宇有些喪氣,心裏也生起了一絲希望,畢竟有人在找自己,而且是整整一個艦隊,十幾條船哪!
就在董宇反複思考當中,雨漸漸停了,也慢慢亮了。一夜的折騰,再好的體力也受不了,董宇現在就是又累又困,使出全身力氣,努力的爬到原木上麵,昨夜一場大雨,今清晨海麵上風平浪靜,董宇抱著粗大的桅杆,兩條腿騎在上麵,上身趴在木頭上,昏昏欲睡,也許是太困了,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總之是亂七八糟,反正不是好夢。不知睡了多長時間,想翻身似地一動,身下的桅杆一滾,把董宇掉到了水中,猛嗆一口水,董宇的瞌睡勁一下醒了。
憋一口氣,用力一蹬水,又到了桅杆邊上,使勁抱住,把頭探出水麵,劇烈的咳嗽,把肺裏嗆的水咳了出來,眼淚鼻涕同時流了出來。
好一會兒,才喘勻了這口氣。在身上摸索了半,看看身上還帶有什麼東西沒有,把懷裏的東西一樣樣擺到原木上,有被水泡透了的火折子一隻,不剌頭匕一把,碎銀若幹,手巾一條。
把火折子和銀錢這沒用的東西扔到水裏,拿起匕看看,這是現如今自己唯一的武器了,把手巾收到懷裏,這東西又不礙事,還是留著吧。
董宇扒著桅杆看到前方有一條魚躍出水麵,他覺得有點餓了,想什麼辦法抓條魚吃?早知道在身上帶個魚鉤好了。他遊到桅杆斷茬的那頭,用手裏的刀努力的想削根木刺出來。
人在麵臨生存壓力的時候,潛力總是巨大的。董宇就用手裏那半尺多長的水果刀,硬是在堅硬的原圓木上挖下一米多長直徑四五厘米的一條來,然後把它一頭削尖,整個過程,差不多用了三四個時,反正他的時間有的是。
騎在桅杆上,靜靜的觀察著身下的海水,還真有些一寸長的魚遊到木頭旁邊,隻是這些家夥都太了,倒不是董宇愛護海洋生物,而是這些魚實在得木刺都劄不住。終於有一條一尺多長的魚遊過來了,大概這家夥是到這裏來獵殺魚的。
這條魚搖頭擺尾接近一條魚,魚嚇得驚慌失措的想要逃跑,大魚獰笑著張開了它的大嘴,一口把魚吞進了嘴裏,滿意的搖搖頭,繼續向下一個目標前進。忽然,一根尖利的木刺紮進了它的背,那條魚圖徒勞的掙紮著,隨即一隻大手抓住頭,把它提離了水麵。
董宇沒辦法生火,他身邊可用的東西太少了,就算能生火,他也不會生,他可不想把自己唯一用來棲身的桅杆給燒了。
沒法生火,那就隻有吃生的了,好像魚是能生吃的,不是就有人愛吃生魚片的嗎?董宇拿刀把魚洗剝幹淨,然後把魚肉切成一片一片晾在原木上,拿起一片放到嘴裏慢慢的嚼,還行,海魚帶有然的鹹鮮味,除了有點腥之外,味道還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