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這條火船,趕緊向右轉舵,如果轉的慢一點,就會撞到另一艘樓船,看旗號那是自己艦隊的另一艘主力戰艦鯊魚號,它不向前進攻,跑這兒來幹什麼?全亂套了!
甲板上有水手開始緊急搶修那個大窟窿。到底是旗艦,上麵配備的人員全都是精英,這樣混亂的時刻整個海王號上還顯得秩序井然,船員們各就各位、各司其職。陳祖義看到眼前的場景心理安慰了許多。聽到身後有動靜,扭頭一看,舵手正捂著肩膀,睜著失神的雙眼看著自己,嘴唇一片昏暗,看樣子是失血過多,現在這個場合,也沒有醫生來給他治呀!
“來人!”陳祖義大喊一聲,門口馬上跑進來兩名小嘍囉。以陳祖義的身份地位,哪可能身邊沒人,剛才是事情緊急,再加上他又沒有出聲喊人,所以他的貼身護衛都在暗處注視著他,並沒有出麵。陳祖義平常是不喜歡身邊圍太多人的,護衛們深知他的脾氣,平常根本就沒人往他跟前靠,隻有他叫人了或者真是有什麼危險的情況下,才會出來人。
“把他帶到外麵去!”陳祖義一直那個受傷的舵手,這人眼看就不活了,自己要親自掌舵,讓他慢慢死在這裏,多影響心情呀?還是到外麵比較好,眼不見,心不煩!
護衛們才不管他死沒死呢,隻要陳王陛下發話了,拖出去就是了,管那麼多幹嘛?於是這位為了海王號貢獻了半輩子的舵手先生就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被自己的老板命令人給拖到了後甲板上,還算不錯,這幾個護衛心眼還不壞,倒沒把他直接扔海裏去,還給他找了個被風的地方,讓他往哪兒一躺了事兒。
甲板被穿了個大洞,好在船底還沒透,倒是沒漏水,修複工作很快就結束了,戰時嘛,隨便點好了,也不用講究什麼美觀不美觀了,隨便找來幾塊木板,拿錘子丁玲桄榔釘住了事。
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一處較為空散的海麵,陳祖義把船一掉頭,露出左側舷,同時掏出竹哨,“嘟,嘟嘟。”吹出緊急戰鬥的哨聲。
甲板上的海盜們一聽舵輪室傳出的進攻哨聲,馬上明白這是陳王陛下下令攻擊了!這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火炮早就被推到甲板上了,隻要上去添藥、點火就成;投石機和配套的石塊,床弩以及弩箭全都準備齊全了,隻要人去操作就行了。
“轟!轟!轟!”
海王號開火了!陳祖義望著自己的傑作,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整個艦隊還是我的海王號最鎮定,也是最先發起反擊的!是人都會安慰自己,事實上,金誌明的前鋒艦隊都已經和大明寶船隊互射半天並且傷亡過半了,海王號雖然不是最後一個開火的,但也絕對不會是第一個開火的。
趙子銘率領著後衛艦隊靜靜的跟在整支攻擊艦隊的最後。前麵的火光他看的清清楚楚,寶船對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強大呀!他站在前甲板上什麼都看不清楚,主桅頂上的瞭望哨不停的有消息報告下來,趙子銘能清楚的知道前線的確切戰況。聽說陳祖義的中央艦隊已經全線壓上去了,並且已經加入到了對明軍艦隊的攻擊行列,趙子銘果斷下令:“點亮燈火,艦隊快速前進,從後方對中央艦隊發起攻擊!”
施進卿並沒有參加今晚的這次行動,陳祖義是想不起來他,這施進卿又不以能打仗著稱,他不過就是一個細作罷了,並且還是失寵的那種細作,這種大戰怎麼可能叫上他?趙子銘沒讓他上船,則是讓他留下來照顧兩家的家小,施進卿既沒有什麼戰鬥的特長,並且他自身又是未來的舊港大首領。為防止陳祖義發現後衛艦隊叛變之後,派人上岸暗殺兩家家人,必須有人在現場保護,施進卿在舊港有著不小的情報網絡和地下勢力,由他看家才是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