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當事人被強迫做這種手術的,雖然不多,但也不是沒有。有些人剛開始想來做的,可是臨上場又害怕了,這種情況下,大多數都是陪同一起來的家人朋友一起上手,先將人控製下來,強行做了再說,反正這種小手術又不會出什麼意外,過不了幾天,消了腫自然就會好的。
基於以上總總緣由,董宇幾人也是運氣使然,雖然對當事人海狼動了粗,恰好正在掌櫃的接受範圍以內,也沒有引起掌櫃的懷疑。而董宇卻以為這是掌櫃的見錢眼開,為了賺錢,公然縱許犯罪,掌櫃的卻以為董宇是知道這行的規矩,雙方誤會之下,卻陰差陽錯的做成了這樁生意,隻是可憐了這位倒黴的海狼先生要生生受這一刀。
確實是小手術,大約半個時辰之後,海狼就在後麵主刀醫生的攙扶下,慢慢走了出來。
看著海狼那蒼白的臉色,欲哭無淚的眼神,以及佝僂的身影,董宇的心瞬間軟了一下,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過分了點?眼神對吳小七示意了下。這小子“噌”的一下竄過去,從醫生手裏接過海狼。後麵掌櫃的還在吩咐:“回去之後要靜養七天,兩天之後就可以消腫,十天之內不能房事。”
海狼默默地低頭走著,大約他還是沒聽懂,也對,總不能說在暹羅挨了一刀,就能聽懂暹羅話了吧?那樣學外語也太簡單了!董宇聽到後,倒是身上哆嗦了下,房事?帶著那麼多鈴鐺,還怎麼房事?想到這裏,趕緊回身拉住掌櫃的仔細詢問房中秘術,果然是有辦法!原來,這鈴鐺掛的時間長了,就像耳孔一樣,孔洞形成不會合上之後,晚上可以把鈴鐺去掉,白天的時候再掛起來就是了。
海狼看樣子這次受創不清,吳小七扶著他走著也是有氣無力的,估計是心靈上受得創傷比較嚴重吧?這種小手術應該受不了太重的傷的呀?
到了大門口,吳小七就鬆開了手。海狼一個踉蹌,然後慢慢站穩了身形,轉過身看了董宇一眼,眼中的憤恨之情足以讓最沒心沒肺的人膽寒,雙手握拳,頑強的挺直脊梁,邁著小碎步向外走去,大步實在是邁不了,那裏磨得疼呀。
“叮--叮叮--叮叮”清脆的鈴聲響起,海狼身形停頓了一下,隨後繼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董宇被海狼臨出門前,那充滿無邊怨恨的一眼看的心裏直堵得慌,而後聽到那一串鈴聲,也是愣了一下之後,和吳小七對視一眼,兩人再次奸笑起來。
幾人在店門口站住了。海狼現在身子不方便,董宇身為同行夥伴,還是要照顧人家一下的嘛!
在這家店門口站了大約一刻鍾不到,安吉利兒和她的兩個小姐妹就回來了,看樣子這幾個人也沒往遠處逛。
見董宇他們都從店裏出來了,安吉利兒三人趕緊過來會和。這邊往前一走,安吉利兒就看出來海狼不對勁了,要不說女人心細呢。
“海狼,你怎麼了?”
聽見安吉利兒的問話,海狼的臉瞬間紅了一下,雖然這家夥的臉皮比較黑,可這一句話大約是給他的刺激有點狠了,仍然讓人看出來他的神情不太對,“沒,沒事。”他能說什麼?在心裏的女神麵前,那玩意兒受傷了,能說得出口嗎?海狼低著頭,盡量表現的正常一點,心裏的恨意越發濃了。
安吉利兒臉上寫滿了疑惑,看看海狼,再扭臉看看董宇他們三個。三個人一起去的,怎麼出來的時候,自己就看著海狼不對勁呢?
董宇臉上掛上了白癡一樣的傻笑,似乎根本就沒聽到那倆人的答話。安吉利兒再次深深看了董宇一眼,隨著眾人繼續往前走去。海狼不說,她有什麼辦法?實際上她心裏一點也不想和董宇發生什麼不愉快,既然沒人說破,那是最好,不過她已經懷疑,剛才他們幾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海狼肯定是吃了什麼暗虧。
一路上,董宇一直和安吉利兒閑扯套近乎,海狼則是徹底沉默,藍花、藍莓兩個小女人,則是和她們這個年紀的女孩不太一樣,一路上很少說話,警惕的眼神,始終掃視著所有和她們接近的人,當海盜也不容易呀!若隱若現的鈴聲始終伴隨著幾人,安吉利兒初開始不注意,時間一長,疑惑的眼神就開始在幾人中轉來轉去,身上佩帶鈴鐺這類飾物一般都是女人的特權,她們三個女人都沒有帶,那隻能是隊伍中剩下幾個男人了。既沒人承認、又沒人解釋,安吉利兒看了半天,除了海浪神色有點異常,其他人倒沒什麼特殊之處,她是絕對相信海浪不會佩帶鈴鐺這種女人帶的玩意兒的,這種小事兒屬於私人隱私,安吉利兒推測無果之後,終於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