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大人一走進自家木樓,就看見樓下那兩個一看就不是正經人的家夥。吳小七坐在樓梯上,手裏拿著一個剝了一半的橘子,腳下的地麵扔著一片甘蔗皮,翹著二郎腿,嘴裏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一副標準的小流氓的樣子;旺財手裏倒是沒拿東西,隻是那張大嘴裏不知咀嚼著什麼,那張大臉一顫一顫的,比平時不動的時候,又增了三分恐怖,兩隻牛眼也在賊兮兮的四處打量,不過更多的人管這種目光叫做虎視眈眈。
之所以有賊兮兮這一說,那隻是這雙眼睛的主人自己認為這種眼神就叫賊兮兮。這是他的領導吳小七教給他的,用吳小七的說法就是:做警戒的時候,眼神就應該像小偷盯著別人的錢袋一樣。旺財站在那兒想了老半天之後,做出了這幅表情,吳小七看見之後頓時無語,奈何怎麼糾正都糾正不過來,無奈之下,也隻好由他去了。有這兩人坐在這裏,此宅絕不會被歹人打劫盜竊,有這念頭的歹人踩點之時,會發現這裏已經有同行捷足先登了!
回家的村長大人卻絲毫沒發現這兩人有什麼不良之意,也一點沒有對這兩個不速之客,呆在自家樓下表示出任何不滿,路過吳小七身邊的時候臉上的春情就再也憋不住了,眼角含春的對著吳小七一笑,把吳小七的魂差點沒給笑飛了,接著以飛一樣的速度衝到了樓上。
一聲充滿喜悅的驚呼,接著就是會長大人問好的聲音,然後居然響起了女人的輕聲哭泣,然後那位本宅的男主人,滿臉微笑的退了出來,吳小七仔細觀察,沒有從這人臉上看出一點勉強之意,疑惑之下,那顆緊張的心卻也跟著鬆懈了許多。如果這宅子的男主人表麵高興,背身的時候哪怕露出一點怨恨的眼神,吳小七都不介意讓旺財去將其置於死地!潛在的威脅一定要消滅,這是出門在外的第一條紀律,尤其是這海外的異國,自己兩人還要負責保護會長大人的人身安全,而會長大人卻身係全艦隊上千口人的身家性命,自己兩人保護會長,也就是保護這上千口人,責任重大,不容有失!
雖然對這位路毛貴先生的反應表示不理解,但這也正合了自己的心意,沒事兒是最好。吳小七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錯不了,那人心裏想的是啥,即便掩蓋的再好,也總會從其臉上看出破綻,而據他觀察,此樓的男主人,路毛貴是真的高興!真是奇了怪了,這國家的風俗真的是這樣?
吳小七在下麵疑神疑鬼的和路毛貴談天說地,樓上房間裏卻是幹柴對烈火、燃油遇火燭,一碰就著。熊熊的烈火讓房間內溫度急劇升高,差點把這木頭做的房子給點著了。良久之後,雲收雨歇。這對兒剛做過不道德事情的野鴛鴦相擁躺在軟榻上,交流著某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心得,雖然雙方語言有差異,好在這位奸夫學識淵博,對這異國言語連猜帶蒙的,居然也能聽懂個七七八八。那位雌性野鴛鴦似乎這幾天也特意學習了一些華語,坑坑巴巴的兩個人倒也能順利交流。
“聽說昨天你們這裏發生了騷亂?”某雄性鴛鴦貌似無意的發問了。
慵懶的女聲隨即響起:“不是什麼騷亂,是有幾個外國人在街上搗亂。哼,他們惹誰不好,偏偏惹到我們查斯王子頭上,真是不長眼睛!”
“哦?到底怎麼回事?”董宇的八卦心大起,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他還沒來得及問呢,一見安吉利爾隻想著人家的美貌,滿腦子都是怎樣調戲美女,哪會考慮別的?此刻的話題無意中說到這裏,他當然也不介意了解一下當時的真實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