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尤鬆大人性格也夠懦弱的了,大明的軍隊明明就在旁邊,董宇就在眼前,幾名倭寇往跟前一靠,這家夥連喊都不敢喊一聲,也不知道這幾天倭寇都對他進行了怎樣的非人折磨,竟然把一個擅長宮廷爭鬥的內官,給搞成了這樣。
這貨該不會是受了那方麵的虐待了吧?董宇看著坐在座位上萎靡不振,扭捏不安的內官大人,極其惡意的猜測著。
“立強啊,你是錦衣衛的人,不知道你們錦衣衛內部對這種投降倭寇的漢奸,都是怎麼處置的?”
“大帥,我也是才加入錦衣衛不久,這錦衣衛裏麵的規矩,我知道的還真不多。信鴿我已經發出去了,估計要等最少半月左右才會有回信,那個趙誌強我們還是帶著他,實在不行就交規朝廷處置算了。”盛立強也很無奈,以他的身份,處理個把囚犯本來沒事兒,一攤上錦衣衛,就多了一層顧忌,別看他是個千戶,處理個百戶也要等京裏的命令。
“殺了他!”一直不吭聲的尤鬆忽然激動起來,“對這種忘記祖宗的東西,帶回去也是個淩遲!京城裏錦衣衛的命令下來,肯定還是個就地處決!這件事,本官回京之後自會向皇上稟告,萬歲一定會嘉獎董大人忠心為國的!”
“嗯?”董宇詫異的看了尤鬆一眼,不知道這位公公怎麼這麼激動,難道是趙誌強綁架了他之後,對他做過什麼讓他無法忍受的事?難怪董宇會胡亂猜測,尤鬆被就回來之後就一直不怎麼說話,現在一說到趙誌強的問題,他就激動起來,實在是讓人懷疑。
尤鬆也發現自己表現的有點急躁了,訕訕笑了一下,“那個家夥帶著一是個累贅,我也是覺著早點處理了好,留著沒一點用處不說,說不定還會出什麼別的變故,一刀宰了倒也清靜。”
“可是,我要是私自殺了一個錦衣衛百戶,萬一京裏那些錦衣衛高官挑起理來,可是個麻煩事呀。”董宇撇了撇嘴說道。其實他哪會在乎什麼錦衣衛高官?皇帝給了他那麼多任務,那麼多頭銜,那意思就是短期內,不想讓他回京了,下次再進京城見成祖,都還不知道朱棣他老人家在不在了呢?
“這件事包在本官身上,”尤鬆再次大包大攬,“錦衣衛的還巴不得他死在外麵呢,這種人帶回京城,隻會給錦衣衛丟人,隻會損害錦衣衛的名聲!董大人放心,若是你在倭國當地宰了那個漢奸趙誌強,錦衣衛總督紀綱恐怕還要感激你呢!”
紀綱?那個大名鼎鼎,臭名昭彰的特務頭子?我還是離他遠點的好。感激不感激的,倒不重要,要是真的把趙誌強送進京城,萬一要是惹得紀綱這個曆史上都出了名的特務頭子記恨上,雖然自己遠在海外,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畢竟自己的家還在大明呢。
最後,連盛立強都認為直接宰掉趙誌強是最好的處理結果。他在京城的時候,錦衣衛教給他的東西並不多,但是其中有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在任何時候都要維護錦衣衛的利益。趙誌強這件事顯然是牽扯到了錦衣衛的名聲,朝廷裏的官員要是知道連暗查百官的錦衣衛都出了漢奸,今後肯定又多了一條攻擊錦衣衛的借口。原本錦衣衛的名聲就不怎麼樣,這樣一來,名聲就算不是臭大街了,也是麻繩穿豆腐,提不起來了。即然這樣,那大使大人當然就從善如流了。尤鬆一番話,就徹底斷送了錦衣衛趙百戶的性命,趙誌強如果知道今天在這間房裏眾人的談話,肯定要為自己沒有在投降明軍之前殺掉尤鬆而後悔的直撞牆。
大阪有很多事要處理。首先是這些新投降的倭寇需要人去把他們重新編組,這些人都要進行再教育,包括當初幹掉菊花會的時候,投降的那一千多名倭籍士兵,加上這新加入的兩千多,光倭籍士兵就已經將近四千人了。好在艦隊的船倒是夠大,經過這兩次戰爭,新加盟的船隻數量也不少,把這些人完全裝到船上是沒有問題,可這些人已經超過了原先的華夏艦隊總人數,如果不進行整編學習,不進行思想教育,萬一再遇到什麼突發事變,可是很容易出大問題的,一場全麵的部隊整編已經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