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董宇猶豫著見不見查理七世的時候,李玉和的秘密部隊傳回來了一個消息:聖女貞德再次被捕了!
貞德在趕往蘭斯的路上,也不知道是被叛徒告密還是被人發現了行動路線,總之是,她的部隊被英軍大部隊包圍了。貞德走的時候,隻帶了一支不到五十人的隊伍,被一支三百多人的英軍隊伍包圍,這還不算,關鍵時刻,貞德的部下發生了大規模的陣前逃跑行動,超過三十名部下在戰鬥還沒打響的時候,就躲進了叢林大澤。以至於敵人圍上來的時候,貞德的隊伍,連她本人在內,也總共剩下了十五個人。以十五對三百,結果不言自明。而這臨陣逃跑的三十多個人,不用說就是李玉和安插進去的“奸細”,本來就不是一路人,當然沒必要陪著聖女閣下一同赴死。
董宇聽完彙報之後,望著李玉和忽然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你說你安插奸細就安插奸細吧,也不能這樣啊,人家總共就那幾個人,居然絕大多數都是你安排的人,也漫說是貞德了,就算是先知摩西來了,也帶這些人走不到蘭斯!
蘭斯在南錫的西北方,從南錫回瑟堡並不順路,不過距離倒是並不太遠。董宇已經到倫敦見過亨利了,如果不見見這位法蘭西國王,豈不是讓人家以為自己已經和英吉利成了一家?他都已經被人家小亨利封成公爵了,還不想和人家做一家人,亨利和貝德福這兩個號稱英明睿智的英吉利掌權者才真算是認錯了人。
去往蘭斯的路倒並不難走,現在法軍正在圍攻巴黎,蘭斯附近整個地區都已經變成了法王的統治區了。蘭斯作為傳統的法蘭西國王加冕地,現在的法王行宮所在地,城裏麵保持著一片祥和富足之氣。就在兩年前才發生的那場城市爭奪戰,好像已經完全和它無關似的。
查理七世沒有加冕前,就已經做了很多年王儲了,這點上還是個孩子的亨利根本就不能和他相提並論。剛滿二十歲的查理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勵精圖治、重整山河,正是他現在要做的工作。麵對董宇這位來自東方,又有著教廷背景的神秘人物,查理在充分表現出應有熱情的同時,同時也保留了一份國王應有的矜持,令董宇暗生讚賞。
國王放下一切政事,親自陪同大主教參觀了聖母大教堂。董宇這位從聖彼得大教堂出來的地區主教大人,和聖母大教堂的主教進行了親切的交談。反正一個說法語,一個說中文,中間都是有翻譯進行傳話,有了這個中間人做遮羞布,倒也不怕人家發現他的資質淺薄。隨便說上一些宗教典故,也讓這位鬢發花白的主教大人聽得頻頻點頭。這些都是教宗他老人家在私聊的時候,講給董宇這位大主教聽的,此時用來糊弄這位教堂主教,倒也是應時應景。
從教堂出來,返回國王行宮。查理七世自認為已經做好了場麵上的招待工作,就開始和董宇聊起了大明朝的一些事情,順便也講講這場百年戰爭。聽查理說的,法蘭西是完全占理,是代表正義的一方,是被侵略的一方。說的是義憤填膺、慷慨激昂。對此董宇隻是傾聽,並不發表任何意見。就像後世某一本著名童話上說的那樣:兩個國家,隻是因為吃雞蛋是從大頭先吃是還是小頭先吃這樣一件小事,而引發了一場全麵的戰爭。現實中這兩個國家的戰爭起源是不是同樣荒唐的經不起推敲?最終遭到最大危害的,永遠不是那些戰爭的發起者。不管戰爭的成敗,犧牲最多、受傷害最深的,始終都是老百姓。
聊著聊著,就聊到董宇身上,說到亨利六世和貝德福公爵冊封董宇為南錫公爵這件事。查理的態度也很明確,亨利是英吉利國王,南錫是法蘭西的城市,亨利根本就沒有權利冊封董宇為南錫公爵,這個封號是非法的。
眼見主教大人神色不善的盯著查理,旁邊那個俊美的侍衛身上好像也散發出了一絲隱隱的寒意,法蘭西國王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說的話已經惹得客人不高興了,繼續往下侃侃而談。說了一會兒南錫的城市現狀,又說地理環境,最後又提到了瑟堡以及它附近的阿格角。
說著說著,話鋒一變,查理國王說道:“既然主教大人已經獲得了公爵爵位,我也不能就這樣隨便就給剝奪了。亨利既然能給您南錫公爵的爵位,我也能給您同樣的爵位。英吉利的冊封是非法的,法蘭西所能給您的就是合法的。當然,我認為主教大人您對南錫不一定會感興趣的,我想我可以把瑟堡,以及瑟堡周圍的地區包括阿格角在內的諾曼底地區作為您的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