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稱讚了蕭文禹,連同溫子墨也點頭道“新皇有德,論才能也是不遑多讓,若是能夠活的久一些,一定能成為一代興朝之皇。”
“對了,許恒的事情怎麼樣了?徐萬庭找到了沒有?”蕭城毅突然問道。
溫子墨皺了皺眉,道:“我已經派人去找了,隻是還沒有找到。”
“那皇上那邊立案了嗎?對許恒有沒有什麼措施?”
“沒有。新皇的行為很奇怪。”溫子墨眉頭緊蹙,回答。
蕭城毅不解:“奇怪。”
“沒錯。”溫子墨點點頭,“當江大人在朝堂上提出這件事之後,左丞相就差了太醫院的人嚴查徐萬庭敬獻的藥丸,弄了半天,得出了一個藥性相克的結論。雖說隻是一個簡單的結論,卻也足夠證實徐萬庭的藥有問題。消息傳到了新皇耳中,新皇也是勃然大怒,立刻下令刑部全國通緝徐萬庭。隻是接下去就沒有別的行為了。”
“這不可能!”蕭城毅陡然一喝,眼露凶光:“我們做了這多事,將嫌疑引到許恒的身上,蕭文禹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無論是徐萬庭和許恒的關係,還是徐萬庭經過許恒而見到蕭祁,每一點都讓人有足夠的理由懷疑許恒,怎麼說,蕭文禹也不該毫不懷疑。
“可是,陛下的確是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隻是說沒有捉到徐萬庭,任何人都是清白的。除此之外,反倒是幾個彈劾許恒的折子都被壓了下來,連禦史大夫袁允南的折子都退了回去。”溫子墨尋思道:“這擺明了陛下不想動許恒。對許恒是百分百的信任,許恒怎麼可能會不明白蕭文禹的心思。如此一來,隻怕許恒也會對新皇忠心不二了。”
江越再一旁露出凝重的神情:“這可真是難辦了。豫昭王陛下不動,許恒也是極力相信,當真是小看了新皇收獲臣心的本事。”
聽江越這麼一說,溫子墨神情瞬間一冷:“隻怕新皇在位越久,勢力就會越穩固,對我們就越不利。”
蕭城毅撚了撚自己的胡須,目光漸漸變得深沉了起來,仿佛有一個巨大的漩渦在裏麵湧動,他冷冷一笑,道:“本來這一次本王也隻是試探試探我這侄子的本事,從此來看看他到底能活多久。看來,還是不能讓他在皇位上呆太久啊……”
透過屋門,看著屋外漸漸凋零的花瓣,蕭城毅緩緩地勾起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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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幽州城。
秦婉詞帶著蕭湛辰離開幽州有幾日了。因為宿伊陳兵邊境,蕭奕洵不敢怠慢,隻每天呆在軍營之中派兵打探消息,商議對策,也甚是忙碌。
楚玉晗倒仍是時常往燕如吟那邊跑,過了小半年,楚玉晗作詩的水平也當真是有了不少長進,燕如吟對此也十分滿意。
一日,楚玉晗又抱著書跑到燕如吟的廂房中,燕如吟正端坐在窗前,見楚玉晗來了,眉眼一笑,神秘地向她招了招手,示意楚玉晗過去。
楚玉晗見燕如吟麵上含笑,又不說話,隻覺得好奇,便走了過去,甜聲笑問:“如吟姐姐有什麼事啊,神秘兮兮的。”
燕如吟轉頭對碧蓮點了點頭,碧蓮會意,轉身端出一個小托盤,托盤上放著一個精致的荷包。燕如吟拿起托盤上的荷包,遞到楚玉晗的手裏,溫和地笑道:“你不是一直讓我幫你繡個荷包麼?我看你也喜歡,便幫你繡了一個。”
燕如吟繡工精湛,這個荷包以淺粉色的緞子打底,上麵用金色的絲線和淺紅的線織繡著幾朵淺色的芙蓉花,針腳細密,異常精湛,尾帶的地方還垂著幾縷淺黃色的流蘇。放在鼻尖輕輕一聞,還能聞到荷包上有芙蓉花的香氣。
楚玉晗小心翼翼接過燕如吟手中的荷包,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她感動著看著燕如吟,道:“如吟姐姐,我也隻是說著玩,你竟當真了,一定費了你不少功夫吧。”她把荷包按在心口,笑道,“我真的很喜歡!”
燕如吟也微微一笑:“你喜歡就好,這個也簡單,不需要耗多少時間。”
楚玉晗小心地把荷包放好,坐到了燕如吟的麵前,單手托著腮幫,對燕如吟調皮一笑:“可不能浪費你的時間,要是給姐夫的衣服做晚了,那玉晗可不就是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