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自私一點麼?秦婉詞在心裏不停地詢問自己,內心的羞愧使得她不敢正視燕如吟的眼睛,她還記得回幽州那天,蕭奕洵對自己說的話:“為什麼每一次都要把我推到燕如吟的身邊?你有沒有想過我很不喜歡?”
蕭奕洵眼裏的上疑讓她揪心,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做法是不對的,她不能再這樣猶豫下去了,她不能再辜負蕭奕洵的感情。終於秦婉詞吞吐出了幾個字:“對不起……我……”雖然心中想要拒絕,可是秦婉詞還是說不出那般傷人的話語。
誰知燕如吟卻是淺淺笑了:“王妃說的什麼話,這有什麼對不起的,王妃心裏隻有王爺,當然不願意分享了。這也是如吟自己不好,以前如吟便說過了,不會和王妃爭王爺,如今倒是自己失信於王妃,還請王妃見諒。”
燕如吟這麼一說,秦婉詞倒更加無地自容,不由由垂下雙目,不知如何回答燕如吟的話。
秦婉詞的猶豫的慚愧盡收燕如吟眼底,她隻覺心中一片蒼涼。秦婉詞,我這般放下身段來求你,你卻狠心拒絕了我,看來你平日裏的大度不過是一個幌子,我真恨自己看錯了你。你心裏分明還有著別人,卻還霸占著王爺不放手,你做人怎麼能這麼自私?
她看著垂眸的秦婉詞,心中一陣翻湧,你這樣的女人,怎麼能配得上蕭奕洵?!我一定要揭穿你!
燕如吟和秦婉詞正各有所思,卻被門外一人的突然闖入而打斷了。蕭奕洵不知何時回府的嗎,已經來到秦婉詞屋門外,清和的聲音帶著笑意:“婉兒,我回來了。”他剛一進門,便見著燕如吟坐在秦婉詞對麵,頓了片刻,也是含笑:“如吟也在這裏?不是病了麼?怎麼不好好在屋裏休息?”
秦婉詞和燕如吟急忙起身相迎,見著蕭奕洵詢問自己,燕如吟心中一暖,便回答道:“臣妾身子好了很多。王妃從京城回來之後,臣妾也沒有親自來拜見過,所以趁著今日便來和王妃說說體己的話。”
“虧得你有心。”蕭奕洵含笑讚揚了燕如吟一番,隨後又道:“其實你也不需要親自來,本來昨日婉兒還說什麼時候有空去看看你。不過既然你今日來了,兩人說說話也是好的,我白日在軍營實在是沒有多少時間陪著婉兒。”
蕭奕洵此時已經走到了秦婉詞身邊,對著她含笑道:“剛剛送來的話我都看到了,真的是勞煩你了。出去遼東各地的官員不說,連著軍營裏我的部將你都能想到,剛剛把消息傳了出去,林子騫他們幾個可是笑的開心不已。”他說著重重地握住秦婉詞的手,深情道:“婉兒,可真是辛苦你了。”
秦婉詞有些不好意思,隻道:“我在府裏也沒什麼事,再說那些財物父王和母後讓我帶回幽州的目的本就是這樣,我隻不過列了列單子,沒什麼辛苦的。”
兩人一言一語皆被燕如吟看在眼裏,蕭奕洵和秦婉詞一個深情款視,一個語笑嫣然,而自己站在旁邊就像是一個外人一般,插不進去分毫,燕如吟從來沒感到這麼失落,這是在她看見蕭奕洵吧秦婉詞抱回房中後,第二次這般難過。
秦婉詞覺察出燕如吟的尷尬,不由在蕭奕洵背後輕輕拉了拉他,提示一下蕭奕洵燕如吟還在屋中。蕭奕洵回過神來,把目光對象了燕如吟。他目光微微一亮,道:“如吟,今日你如何有著這般打扮,你向來很少穿的這般精巧。”
燕如吟心中一頓,忙回答道:“王妃前幾日送了好些布帛和首飾來,既是王妃的一片心,如吟合該好好用著。”她悄悄看了一眼蕭奕洵,小聲問道:“王爺,不好看麼?”
“不是,不是。”蕭奕洵笑著回答,道:“很好看,我隻是沒有想過,你穿赤金的顏色倒是別有一番韻致,也算出乎我的意料了。”
一聽蕭奕洵說很好看,燕如吟心情立刻就像是展綻開了一朵花一般喜悅,她眉角揚起,滿臉笑意,眼中綴滿光亮,道:“王爺喜歡就好。”
看著這樣的燕如吟,不光是秦婉詞連蕭奕洵也愣住了。從前的燕如吟平淡和靜的就像一朵無爭的白色蘭花,可是今日的燕如吟卻周身都散發出了一種不一樣的活潑和靈動的感覺,就像是就雨不晴的烏雲中投射出了幾道金色的光輝,比往常更鮮亮美麗。
看見蕭奕洵和秦婉詞眼中的小小的詫異,燕如吟心中暗笑,秦婉詞,我不會再一直隱忍下去了,我也要和你一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