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城毅激動的一把抓住溫子墨的手臂,驚問:“可是真的?!”
溫子墨剛剛接到消息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他重重的點頭說:“是,王爺,胡炳恩真的打勝了。他還說半年之內必定會將東池城一並拿下,以回報王爺的知遇之恩。”
蕭城毅從來不認為胡炳恩又多大的本事,這一次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笑道:“好,不枉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幫他做這西北的統帥。至於東池城的事情,不要著急,慢慢來,他已經立下大功了。”蕭城毅從聽到了這個消息,已經激動的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個圈,忽而,他一拍手,道:“本王要馬上將這個消息上報朝廷!重賞西北軍士!”
“等一等,王爺!此事不妥!”溫子墨緊張道:“王爺,這個消息,朝廷乃至陛下是一定會知道的,但是卻不能由你去告訴。”
蕭城毅頗為不解:“為什麼?”
溫子墨分析說:“靖淵王降職與胡炳恩的升職已經引起了許多人的猜測,我相信不少人的都會把王爺聯係到其中。您想,若是您進宮向陛下彙報此事,必定會被冠上邀功的嫌疑,這可是會招致陛下的嫉恨的啊。雖然陛下現在不理政務,但是一旦他有了想法,王爺,您的位置還是很危險的。”
蕭城毅“呼”了一口氣,點點頭:“對,你說的對,我差點犯了大錯。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呢?”
溫子墨想了想,道:“王爺不妨先等等,我相信消息很快便會傳到宮中,到時候,王爺便可順理成章的在朝堂之上提出賞賜西北軍隊的提議了。”
蕭城毅放下了一顆心:“好,就這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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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西平王正在府中,皇宮中突然傳來消息,說皇上請西平王入宮一見。
西平王喜道:“看來是文禹得到消息了。”
溫子墨也拱手對西平王恭喜道:“王爺,看來陛下是要找您商議該如何賞賜西北的軍隊呢?你快入宮吧。”
西平王哈哈大笑,十分滿意,喝道:“來人,為本王更衣,本王現在便入宮。”
待西平王走後,溫子墨竟也有些唏噓,當時他明明知道江越勸阻西平王不可急功近利是對的,但是他卻抱著一股試一試的態度,沒有想到這個胡炳恩竟然真的能攻下黃興城,這是誰都沒有期待過的。他笑了笑:“真是世事難料啊。”
過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溫子墨正在府中看書,卻聽得有人急傳:“江大人來了。”
溫子墨有些奇怪,他當下便出門迎接江越,卻發現江越的臉色一片慘白,神經嚴肅的可怕。江越一見到溫子墨,立刻便快步衝過來問道:“王爺呢?”
溫子墨看江越的神情嚴峻非常,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便回答:“王爺,剛剛被陛下召入宮了。”
“什麼?進宮了?”江越原本毫無血色的臉一下子更是慘白,仿佛遭受到雷擊一般,他顧不得一切,急道:“快!快把王爺叫回來!王爺走了有多久了?”
“叫回來?王爺走了有半柱香,隻怕現在已經到了皇宮了。”溫子墨見江越狀況不對,正要相問,卻見江越一下子癱坐到了地上,神情頹委,嘴裏隻道:“完了,完了。”
溫子墨知道,能讓江越這樣失態,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嚴重的事情,他心裏也一急,急忙問:“江大人,到底發什麼什麼事?!你怎麼會這樣!”
江越坐在地上,揚起蒼白的臉,雙眼都沒有了光彩,他頓頓地對溫子墨道:“你知道麼?胡炳恩的軍隊全軍覆沒了。”
溫子墨大震,驚呼:“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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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因為一心想著蕭文禹待會會如何嘉獎自己,蕭城毅的心中便美滋滋的,腳步自然也快了起來。不過片刻,便到達了乾清宮。
宮門口的公公見著西平王來了,便迎上去,道:“王爺,陛下已經在殿中等著您了。”
蕭文禹在這裏養病已經有半年了,蕭城毅也來過不少次,每一次一進屋便會聞到一股濃厚的藥香味,而今日,這股濃厚的藥香在他聞起來也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