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天策護國(1 / 2)

太和殿。

自從蕭文禹病倒之後,許恒便一直覺得這個早朝可上可不上。當他每每看見蕭城毅趾高氣昂的在一邊指手畫腳,高談闊論的時候,許恒幾乎希望自己就看不見他,可是沒辦法,這早朝還是得硬著頭皮撐下去。

不過今日許恒到時發現了一件新奇的事情。那就是從西北回來後,六天都不曾上朝的靖淵王,今日竟突然在早朝上現了身。許恒對這蕭楚延的印象異常深刻,年幼時,榮寵冠絕所有皇子,卻在最鼎盛的時候,因為母親家族的關係,一度從雲端跌倒地獄。幸好舒貴妃出手照料,否則,靖淵王絕不會好好生活到現在。

就因為早年受盡人情冷暖,使得蕭楚延是所有皇子之中性格最為冷傲的一人,幾乎很少有人看見靖淵王有多麼強烈的情感波動,永遠冷若冰雪,眉目含霜。

但是就這樣一個性格並不算圓滑的皇子,卻有著傲視眾人的武功謀略,一直以來,眾人隻知靖淵王文采傲人,能與豫昭王比肩。不過在文治武功方麵卻是低舒貴妃親子豫昭王一等的。但是,自從豫昭王大婚後,靖淵王自請邊關,並在邊關接連挫敗賀蘭名將顏雲等人,贏得赫赫威名,人們這才意識到,這位皇子,也是深藏不露之人,軍事才能並不低於豫昭王。總有人感歎,以當年黎妃盛寵外加靖淵王天縱英姿,若是蒞陽侯沒有出現那樣的意外,這皇太子的位子極有可能就是靖淵王的。

可惜,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可言,人們在茶飯之餘,不免對靖淵王感到惋惜。

上一次見到靖淵王還是三年前。三年過去了,蕭楚延即將,眉目之間的青澀由邊關的風霜所替代,他身著朝服,就靜靜地站在角落裏,偶爾有人與他說話,他象征性地回答,之後便沒有再說一句多餘的話,再做一件多餘的動作。整個人就像一把沉默多年的絕世利器,雖然安靜沉默,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忽視他的存在,也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他的光輝,這就是如今天下幾乎與豫昭王齊名的年輕將領——靖淵王蕭楚延。

朝中百官,也有不少人許久不曾見到蕭楚延了,或多或少都對他有些好奇。蕭城毅在大殿中央,看見不少官員眼神時不時地看向蕭楚延,神色裏包含著好奇,讚賞還有敬佩,僅僅是一個上朝,就有這樣的影響,蕭城毅心裏感到十分的滿意,嘴角也不由的上揚了起來。

可是蕭城毅的笑容對許恒來說卻並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之前他不是沒有聽到傳聞——靖淵王在回京的當天,連淑懿太後都不曾覲見,就到了西平王府在王府中呆了整整一個下午。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信號,許恒不相信,蕭楚延與蕭城毅的關係會那樣好,連淑懿太後都不曾拜見,就先去了西平王府,而且,一呆就是一下午,許恒不信,他們會喝茶喝一下午,兩人必定是就什麼事情,談了許久,而許恒的直覺告訴自己,那件事情,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如今看到西平王的笑容,許恒的心便更加的深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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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剛剛開始,不過幾位大臣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便沒有再多的什麼朝臣有話要說了。許恒稍稍整理了一下,就決定結束今日的早朝。可是總有一個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地打斷他。

蕭城毅緩緩上前一步,道:“丞相大人,今日早朝結束了,但是本王卻有一件事情想要提一提。”

一般來說,西平王每每在最後要提出什麼事情,那對許恒來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情。許恒感覺自己的頭皮已經開始發麻了。他硬著頭皮,淡淡地問:“不知王爺又有何見教?”

蕭城毅依然不推辭,緩步走到大殿的正中央,笑道:“諸位都知道,三年前,靖淵王離開長安,為國守邊,擊退賀蘭強敵,保我朝一方安定。整整三年,他都未曾回京,連先帝離世也未曾歸家。如今,先帝五子,出去陛下與靖淵王外,其餘三人皆有封地也皆以成家。唯有靖淵王,這幾年來因為一直戍守邊關,所以耽擱了封地與成家之事。如今,他既已回京,本王想,是否應該就其功績論功行賞呢?”

西平王此話一出,眾官皆喧嘩起來。眾所周知,西平王素來與靖淵王不合,可是,靖淵王此次回京,西平王幾乎事無巨細,麵麵俱到地照料靖淵王,實在是讓人大跌眼鏡。如今,又公然在朝堂之上為靖淵王請功,這一時,眾人都不知西平王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