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剛剛西平王叔一臉頹喪的樣子,仿佛心灰意冷,那種真是的絕望是演不出來的,一定不是西平王叔自己的安排。蕭楚延眼神微轉定在了站在一旁的吏部侍郎江越的身上,此人城府頗深,極工心計,難道是他看出了自己的破綻?
江越與蕭楚延二人視線一相對,周圍的溫度似乎就冷上了幾分,緊緊隻看了一眼,蕭楚延便感覺到了江越那謹慎眼神中的挑釁。江越,果然是你!
江越挑釁的眼神,仿佛在對自己說:靖淵王,你辛辛苦苦找出來的兩個人證就被我這麼截殺了,你還有什麼能耐來威脅西平王?
蕭楚延毫不猶豫的回敬回去,江越,我贏給你看!
許恒恨恨地看著西平王,咬牙切齒卻沒有說一句話,反倒是蕭城毅剛剛絕境逢生,頓時便有生龍活虎的感覺,他慢悠悠的站出來,冷笑詰問韓玉韜:“尚書大人,您行事也太不小心了一點吧,這麼重要的人證都不好好看管好,竟讓刺客給截殺了。白白放過了能夠揪出暗害陛下的凶手,你該當何罪?”
韓玉韜本是中立之人,但如今麵對蕭城毅這般的詰問,縱使他向來不偏不倚,心中也不由惱火起來,反唇相譏:“王爺這未免有些故意找臣的麻煩了吧。臣已經抓到嫌疑人,是交由禁衛軍押送刑部大牢的。而疑犯也是在被禁衛軍押解的過程中被刺殺,怎麼能算是臣的過失呢?”他冷冷笑道:“隻怕王爺不應該向臣問罪,而是應該問問這禁衛軍的指揮使管擎蒼大人吧。禁衛軍如此鬆懈,竟被不知名人士在皇宮大門截殺,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他冷冷諷刺管擎蒼:“若是韓千葉韓指揮使還在,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提到韓千葉,管擎蒼原本蒼白的臉色便更加的難看。自從他繼任禁衛軍指揮使這一職務之後,不停的有人那他同韓千葉相比較,從武功道管製道威望方麵他件件都低韓千葉一等,如今又被兵部尚書如此羞辱,更是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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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楚延眸中帶劍,掃過蕭城毅等人,對許恒道:“禁衛軍的責任一定要追究,這事慢慢來。疑犯死了固然可惜,但也並非什麼都查不出來,細心查看,總能發現蛛絲馬跡。況且今日之事,本就意外,我奇怪的是,怎麼有人好像事先預料到會發生什麼事情,然後再宮門口提前安排下了刺客呢?”蕭楚延的目光緩緩掃過江越,而後他又道:“不過,應該不可能有人能有事先預見到今日發生了什麼。所以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向宮外通風報信!然後,宮外有人接應才會發生剛剛的截殺事件。丞相大人,若是向這個方向入手,一定會有所收獲。”
蕭楚延一番點播,許恒立刻就領悟了,他目光沉重,點點頭:“也隻能如此了。”
蕭楚延的話讓蕭城毅有了一絲的動搖,但他並不畏懼,隻對蕭楚延道:“楚延,你是我的親侄子,本來我不應該向你追究什麼,隻是今日,你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本王,現在是否該給本王一個解釋?”
蕭楚延冷傲的看著蕭城毅,冰冷道:“解釋什麼?”他大步走到蕭城毅的麵前,麵對麵地看著蕭城毅,冷聲道:“二皇叔,你恐怕還沒有看清楚你自己現在的處境吧。”他微微壓低了聲音,在西平王耳邊道:“二皇叔,過了今天,隻怕全天下所有的人都會懷疑你有謀朝篡位的心思,你若是不能讓大哥重新好起來,隻怕今後,你不會再有一天的好日子。至少,我不會讓你好過……”
蕭楚延猛然退後一步,厲聲對蕭城毅說道:“西平王叔,你意圖謀反,是在是罪無可恕。隻不過看在你尚未有所行動,暫不治你的罪。楚延在這裏勸你一句,盡早收手,否則,接下來的一切,你都無法麵對!”
“本王謀朝篡位?”蕭城毅大怒,喝問蕭楚延:“沒有證據你怎可胡言亂語?!我本看你我乃血親,不願與你一般見識,但你若再如此咄咄逼人,也不要怪本王六親不認了。”
麵對蕭城毅的威脅,蕭楚延大笑一聲,眸中卻冰冷的沒有一絲風度,他突然手中拿出一張金色的令牌上麵雕紋著九條金龍,一下子震驚全場——九金龍紋令!這是曆代皇帝的令牌!見之如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