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了碧雨丹,三人的氣息都十分平穩,五十裏的路程,神功草已經燃燒的差不多了,尹清淺看了眼,時機已到!
她陡然放粗聲音,下令道:“停車!”
趕車之人應聲而停,問道:“王爺,為何突然停車?”
尹清淺粗聲粗氣:“下午適才多喝了幾口茶水,如今想要小解,你們不要跟來。”
暗處的三名殺手,麵麵相覷,原本正擔心沒有機會下手,誰想到,蕭楚延竟然自己創超出了一個條件。
他們知道,蕭楚延師承鼎劍侯,武功絕對不容小覷,甚至可能在三人之上,所以一路上,再沒有摸清蕭楚延一行人的虛實時,他們未敢先行暴露痕跡。經過一路觀察,蕭楚延此次出行隻帶了四個人,三名護衛加上一位車夫,出乎意料的人少。可能是為了打消旁人的關注吧。因為沒有人會想到,前一天還與西平王公開決裂的親王,會乘坐這樣一量不起眼的馬車。
不得不說,蕭楚延一路之上,行跡都隱藏的很好,若不是他們從長安就開始一直跟蹤,隻怕也不會發現。根據他們的探查,蕭楚延似乎要趕往蘭州,蘭州也是重鎮,隻怕他想在那裏集結重兵。如今不過百裏就要到達蘭州,他們勢必不能再等,一定要抓住時機截殺靖淵王,這是西平王下達的死命令。
一路跟隨,都沒有等到好的時機,眼見就要到達蘭州,三人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慮,誰知如今,靖淵王竟然自己走出了馬車。三人不由內心一陣激動。雖然可能武功方麵不如靖淵王,但他們本就專司暗殺,殺死比自己武功高的人也是常事,再加上三人合力,他們信心十分充足。
眼見著一身青衣緩帶的男子從馬車上走下,準備走到旁邊的樹林中去——是靖淵王蕭楚延!三人小心的跟上去,發現馬車之中有走出一個人,始終與靖淵王保持著二十步的距離,看樣子,是護衛靖淵王安全。沒關係,二十步的距離,也能夠截殺靖淵王。
他們知道,以靖淵王的機警,隻怕已經覺察到自己的存在了。一定會有所防範。但是樹林之中,本就是罪適宜暗殺的地方,即便靖淵王有所防備,但到底還是吃不準三人的位置,埋點伏擊,輪流擊殺,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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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清淺極緩極緩地走著,她雖不能正確地感知到那三人的存在但是卻可以肯定,一定有人跟著自己進樹林。隻怕那些殺手自己還不知道,體內的精力已經被神功草消耗殆盡了。走到了樹林深處,尹清淺放沉聲音,道:“你就站在那吧,本王一人,沒有關係。”
那名追隨的護衛答了一聲:“是。”便再沒有向前走一步了。
三名殺手屏氣凝神,不再發出一絲氣息,幽深的樹林之中,除了偶爾風吹過,樹葉“沙沙”發出聲響的聲音之外,隻有一種詭異的安靜,夾雜著殺氣緩緩溢出,似乎連天上的明月都浸上了一股冰冷的氣息。
“動手!”三人各自站好位置,一直觀察的靖淵王,待等待到最好的時機,其中一人一揮手,三人皆以最快的速度,抽出手中利刃,朝靖淵王擊殺而去!
聲音之靜,速度之快,幾近寒風。
“蕭楚延”猛一抬頭,三把寒光般的刀刃逼近眼前。
殺手三人無不欣喜萬分,成功了!
就在他們以為成功的這一瞬,眼前的“靖淵王”突然揚起了一份笑容,一份譏笑夾雜著嘲諷的笑容。而後下一瞬,原本近在咫尺的靖淵王陡然後退三丈,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速度?三人尚處於驚愕之中,身子突然便猛地墜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沒有了力氣?!他們吃驚的互相看著對方,吃力地站了起來,驚愕地發現全身一瞬間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一絲內力也提不起來,怎麼會這樣?
“是啊,為什麼會突然沒有了力氣呢?”不知從哪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婉轉如晴空下的梨花的清雅。“為什麼會連內息都調控不好呢?為什麼體內一點內力都沒有了呢?我想你們一定很奇怪吧。”女子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卻仿佛像魔咒一般縈繞在耳旁。
三人抬頭一看,發出聲音的正是向三人緩緩靠近的靖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