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不覺的你這樣做很過分?會讓婉姐姐傷心嗎?”
楚玉晗的質問讓蕭奕洵讓蕭奕洵愣住了,自他娶了納蘭媛姬之後,沒有一個人來當麵指責自己過。齊黛瑩想說不能說,蕭楚延秦煦卿都理解自己然後不說,墨香等人就更不可能說了。但是今天,楚玉晗卻把她的怒氣與怨氣全部表達了出來,那樣充滿怒氣的質問,竟然讓蕭奕洵原本沉重的心輕鬆了一陣。
他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輕聲問:“玉晗,你怪我?”
“我不敢怪你。”楚玉晗睨了一眼蕭奕洵,便低下頭,埋頭燒著紙錢,嘴裏卻不依不饒:“我是不能怪你,可是姐夫,你怎麼能忘了婉姐姐,就隻想著那個什麼離漠的公主了?我真為婉姐姐不平。婉姐姐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楚玉晗抱怨完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蕭奕洵都沒有說話,楚玉晗覺得不對經,便抬頭看了看,發現蕭奕洵正一臉認真的看著自己,紙錢燃燒的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睛裏閃耀,一點一點,深沉無比。
露出一點害怕的神情,楚玉晗小聲道:“姐夫……你是不是生氣了?”
蕭奕洵搖了搖頭,也蹲了下來,伸手和楚玉晗一起燒了起來,苦澀地笑道:“你說的很對,婉兒知道了,一定會生氣。所以,我今天是想請她原諒我。”
“其實婉姐姐也是深明大義的人。”楚玉晗看著蕭奕洵,試探性地說道:“我相信姐夫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我知道,在姐夫心中永遠沒有人能代替婉姐姐的,是麼?”
盯著燃燒的紙,蕭奕洵目光堅毅,一字一句,不知是對自己承諾,還是在對著離去的秦婉詞承諾:“今生今世,豫昭王妃永遠隻有你一個……”
楚玉晗的嘴角微微含笑,是的,她隻要知道這句話就夠了,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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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奕洵回到王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他剛剛進了大門,素心便急急迎了上來:“王爺,您回來了?”
蕭奕洵“恩”了一聲,似乎很疲憊,直接朝後屋走去,素心知道他是要回自己的房間,秦婉詞生辰那天,他就在自己的房間呆了一晚上,想必今天也是一樣的。可是有件事情,現在他必須告訴蕭奕洵,素心走在蕭奕洵身後,快速的稟報道:“側王妃去了恭順王府。”
蕭奕洵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他驀地回首,眼中閃過鋒利的目光:“不是告訴了恭順王府我不去麼?誰讓她去了?!”
素心忙解釋道:“前天我親自去了一趟恭順王府,說明了情況,可是今日下午,恭順王妃與瑞懷王妃一起親自來了府上,請側王妃過去。本來側王妃說您不在府上,她就不去了,可是恭順王妃說側王妃也是新到的長安,應該與大家認識認識,側王妃推脫不過,便同恭順王妃她們一起去了恭順王府了。”
蕭奕洵不耐煩道:“多事!”
素心小心翼翼地問:“王爺,現在該怎麼辦?王妃來到長安之後,基本認不得什麼人的……”
“什麼怎麼辦?”蕭奕洵冷著聲音,逼視素心,冷冷道:“你是要讓本王過去?”
素心自知失言,今晚是什麼日子她很清楚,蕭奕洵不會去的。她低頭,恭敬道:“素心明白了。”
蕭奕洵收斂了冷厲的眼神,繼續向後屋走去,素心便再打擾蕭奕洵,行了一禮就退下了。
“等等,”蕭奕洵忽然叫住了素心:“側王妃去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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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順王府。
今日正好是恭順王大婚一個月,蕭承哲與姚馥笙商量了一下,便把長安城中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請來了王府,聯絡一下感情。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借口。蕭承哲雖然在蕭祁在世時就封了王,但是因為他並不受寵,所以與之交集的人不多,蕭祁的眾多子女,也沒有幾個感情特別好的。這一次,他在江南立了大功,又娶了鎮國大將軍的女兒,風頭正盛,乘此機會,宴請眾位兄弟姐妹,倒也能增強一些聯係。
所以,今夜,幾位公主駙馬還有瑞懷王與瑞懷王妃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