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南宮白夜看著對麵被惹毛了的洛公子,重重的打了個噴嚏。
曲洛憤憤的說著:“你根本不知道黑小泗和七殿下有多陰險,鬧的整個皇宮都知道我被抓了,我一場武鬥幾萬兩銀子的身價,是隨便讓人看的嗎?啊?”
南宮白夜沒有搭話,手指扣在桌麵上,有一搭無一搭的敲著,這是她思考時最喜歡做的動作。
那個男人為什麼要在梁媛媛死後,偽裝成她的丫鬟出入鳳鳴樓?
看他的意圖並不像是要殺人,不然第一次她過去的時候,他就動手了,絕不會等到今晚。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是在找東西?
沒錯,那個應該和她一樣是在找東西,偽裝成丫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辦法。
如此看來,自己先前的猜測是對的。
凶手和找東西的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今晚她的出現很明顯讓男人有了警惕性,聽到她要找東西,他才真正對她起了殺心,也就是說他還沒有找到那樣東西!
呼……
既然已經確定對方不是凶手了,就沒有去糾結的必要了。
最重要的還是那些童男童女,他們到底是受了什麼的影響才會拉人下地獄?
她還是覺得有什麼東西自己忽略了。
不,與其說是忽略。
倒不如說是一直被引開注意力!
像是想通了什麼,南宮白夜的眸一下子亮了起來。
凶手是故意的。
故意讓她把精力放在找東西的人身上,無法抽出身來去查死者本身。
沒錯。
她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就是沒有去想梁媛媛為什麼會被殺?
如果說蔣氏一家的死是因為葉魅的怨。
那梁媛媛呢?
按照凶手的殺人習慣,梁媛媛肯定也曾做過什麼!
南宮白夜站了起來,對著曲洛說:“你去幫我查查梁家和蔣家的關係。”
“嗯?”突然被打斷話的曲洛還沒跟上南宮白夜的思維節奏,不過,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好,這次我幫你。”
南宮白夜很意外他居然會這麼好說話。
曲洛慵懶的勾了下薄唇:“現在就是我們對著七殿下宣戰的時候了!”
南宮白夜:……
她想搖醒洛小公子好好問問,她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七殿下對著幹了?
“嗯!”曲洛自言自語的拍了拍她的肩:“宮外的事情就交給我,宮內的事情,你要有一個敵我分明的態度,能不搭理七殿下就別搭理他!”
南宮白夜為了防止曲洛繼續話嘮下去,彎著薄唇說:“成!”
曲洛開心了,上好的輕功飛出了宮……
宮外是望不到頭的夜霧。
沒有陽光滋潤了的蔣宅,一到了夜裏就更加顯得陰冷蕭條。
自從葉魅的事情發生之後,那裏麵已經沒有人住了。
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水橫在宅子裏,上麵漂浮著黑烏烏的水草,有點像是女子死後的長發,叫人看了不舒服。
可白衣男子卻像沒有看到一般,站在那拱橋上,手中拿著一把通透的玉笛,幹淨的不惹半點塵埃,他逆光而立,輪廓分明的麵龐隱藏在黑暗中,光明與黑暗在這個男人身上交彙,隻能隱約看清他頎長英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