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那是誰!
南宮白夜越是拚命的想,越是想不起來,猛地從床上驚醒,栗色的長發都被汗水打濕了,貼在耳後粘的有些不舒服。
嘭,嘭,嘭!
敲門聲來的又快又急。
南宮白夜顧不上擦幹額上的汗,就穿著鞋,把門一開。
外麵站著一個小太監,急匆匆的樣子:“白夜小姐,出事了!”
“你別急,慢慢說。”南宮白夜按了一下發疼的太陽穴,往回走,她不認為這樣出去能解決事情。
小太監揉了一把自己的臉:“有人死了,三殿下讓我跑過來通知你。”
死了人不找衙門,來找她?
南宮白夜皺了皺柳眉,整理一下思路就跟了過去。
原來那裏除了死人之外,還有一個受過重擊的南宮紅燕。
她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頭被裹著白色布條,臉色很蒼白,長發垂下來,打在她的腿上。
別人問她什麼,她都不說話。
南宮白夜踱步走過去,隻感覺太陽穴更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來了?”北冥洵衣衫飄飄的站在那裏,臉上的儒雅因為命案的發生,帶了些疲倦。
南宮白夜也不廢話:“屍體呢?為什麼要把我叫過來?”
“因為死的人有點奇怪。”北冥洵按了按雙眉,眸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你跟我來。”
南宮白夜嗯了一聲,隻走了幾步,就看見了一具屍體。
仵作像是剛剛驗完屍,口氣很堅決:“是自殺。”
確實是自殺。
那樣的入刀口,深的寸數,肯定是自殺。
其實奇怪的並不是屍體,而是屍體的周遭。
一圈的黑霧,冤氣衝天。
這種現象,南宮白夜也是第一次見,拿出手套戴上,蹲下身子,仔細的觀察著那屍體。
屍體的手上帶著虎口,應該是個長年拿刀的人。
和南宮紅燕差不多的年紀,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
死前沒有任何掙紮的跡象,也沒被羞辱過,一切都看上去很平靜。
南宮白夜也沒感覺到絲毫的陰氣,隻是在接近那具屍體的時候,覺得格外的涼。
那種涼仿佛能穿透心髒,空蕩蕩的沒著沒落。
北冥洵也蹲下了身子,這個姿勢讓他止不住的輕咳了起來:“南宮苑那邊一直在要人,他們也是從昨天晚上才發現南宮紅燕不見的。”
“昨天晚上……”南宮白夜想了想:“她不是在陪著七殿下賞花?”
北冥洵點頭:“人確實是在皇宮不見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宮外。”
南宮白夜沒說話,側過頭去看著南宮紅顏的背,那衣服上有明顯被拖過的痕跡。
頭也破了,纏了那麼多布帶,應該是流了很多血。
在皇宮失蹤的……
難道攻擊她的是小喜子?
她記得當時小喜子鞋子上就帶著血。
時間點差不多能對上。
可後來呢?
是誰把她南宮紅燕和死者弄在一起的?
嗬。
是那個人吧。
南宮白夜眸低一冰,這一次似乎和上一次不一樣。
這一次,是真正的自殺。
他把一個自殺者和南宮紅燕放在一起。
是想做什麼?
“這麼年輕,有什麼事想不開,要自殺。”耳邊是北冥洵重重的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