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夫?
黑泗想象了一下七殿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表情,默默的,默默的垂下了頭,那場麵太凶殘!
“小喵同學,你能不能別整天想著幫招夫……”南宮白夜無奈的扶額,俊美側臉上帶著笑。
南宮小喵拍了拍她,小大人一樣的說:“這事兒你就別管。乖乖當你的新娘子,到時候讓爺爺當個主婚人,你是孤兒,敬茶的時候敬師傅……”
“兒子!”南宮白夜突然出聲打斷他!
南宮小喵眨巴眨巴大眼睛:“嗯?”
“娘親愛死你了!”南宮白夜捧著小人兒的腦袋啃了啃:“襲夕肯定有個師傅,否則不可能耍的一把好刀!”
南宮小喵不悅:“現在我們說的是你的婚事!”
黑泗:……嗬,嗬嗬,男人還沒有呢,就自動跳到婚事這一步了?!
“嗯嗯嗯,你看著安排。”南宮白夜又抱著南宮小喵的頭親了一口:“娘親先去忙,你好好聽阿泗的話,大晚上的別亂跑……”
唰!
邊說著,南宮白夜邊撐著木窗,從二樓橫空跳下,雙腳落地,整了整衣領,朝著頭頂一笑,裘毛外套隨風而揚,獵獵作響的帥氣。
住在客棧裏的人們都看呆了。
輕功他們見的不少。
但是這樣漂亮的身手,奪目的氣質,實在不多見……
南宮白夜倒沒想那麼多,她趕時間,從馬廄裏拽了一匹馬,翻身躍上,大喝了一聲駕!
襲夕是個孤兒。
住在京城邊上的一個小村子裏。
那村子住的基本都是外省來的百姓。
本來想在京城好好發展,卻不想都城雖然富裕卻不好混。
在這裏,必須有關係有人脈。
而他們卻是什麼都沒有……
南宮白夜對這裏不熟,剛牽著馬走進那村子,就見一道人影從房梁上迅速的掠過,那打扮像極了古裝電視劇裏劫富濟貧的男俠。
“來來來,領錢了!”
男子邪笑的立在房瓦上,音質邪魅,略微有些耳熟。
難道他是……
南宮白夜摸著下巴笑了,隨手將馬一栓,混在人群裏,雙手張開,笑眯眯的抬頭看著男子。
那男子撒碎銀撒的正帶勁兒,就這麼一低眸,腳底狠狠滑了!
臥槽。
這女人怎麼會在這?
男子重重的咳了一聲,立好身形,薄唇勾起,手上的錢袋一拋,悄悄的把南宮白夜拽到了角落:“你怎麼會在這?”
“我來辦案。”南宮白夜笑的玩味:“看你這樣子肯定不隻是一次來,你知不知道襲夕的師父是誰?”
男子無奈:“跟我來。”
接著,兩個人走一會兒……
“錯了,不是這邊,應該是那邊!嗯!那邊!”男子目光堅定。
又走了一會兒……
男子邪笑了起來:“這地方都長的差不多,你別著急。”
“曲洛,你可以閉嘴了。”南宮白夜淡淡的丟給了他幾個字,找了個零錢的老鄉打聽了幾句。
很快,兩個人就看到了襲夕的師傅。
那是個孤寡老人,性格也詭異,本來他連門都沒開,等到南宮白夜說出襲夕名字時。
老人才從屋子裏走出來,腰上帶著大刀:“你們走吧。”
南宮白夜也不囉嗦,一張臉上是俊逸的認真:“我想幫她。“
老人的眼淚嘩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雙肩顫抖著,弓腰彎背,卻又哭的沒有聲音。
南宮白夜看的喉嚨有些發癢,簡單的把招魂術說了一遍。
老人沒推辭,沉默的跟著她。
“您就坐在這兒,平日裏喊襲夕什麼,今日就喚她什麼,別停。”南宮白夜說完,看了曲洛一眼:“你,跟我來!”
曲洛邪氣的朝著她吹了口氣:“做什麼?”
“麻煩把你泡妞兒的語氣收起來。”南宮白夜往他手裏塞了個壇子:“抱著它,往前走,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回頭。”
“等……”曲洛等一下三個字還沒有說完,眼前一黑,周圍的景象便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看不太清楚,但是曲洛可以肯定這裏已經不是那個貧窮的小村子了。
遠處傳來沙沙的樹葉聲音。
月亮不知什麼時候出來了,隻是本來清明的月光此時已經變成了血紅色,這種仿佛可以滴下血一般的顏色,看的使人十分的不安。
月光下是一個安靜到過分的夜市。
你來我往的人很多。
隻不過他們穿的衣服都是濕噠噠的,長長的袖子垂在地上,走的十分遲緩。
曲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聽覺出了問題,竟聽到了一陣又一陣的鈴鐺聲,那聲音十分悠長沉悶。
曲洛動了一下,想要回頭!
“別動!”南宮白夜走在他身側,聲音很低:“我們現在走的是陰陽路,你手上捧的是已亡鬼魂的八字,現在我們是鬼,不是人,別被四周的怨靈們看出來。”
聞言,曲洛心跳漏了半拍,手中的壇子差點是歪倒。
幸運的是南宮白夜扶住了他:“鎮定點。”
曲洛不自在的舔了舔唇:“萬一,他們看出來怎麼辦?”
南宮白夜看了他一眼,輕輕勾唇:“你不會想知道那種結果。”
曲洛再也不說話了,眼睛直直的看著前方,就像是送葬的人一般抱著壇子,木愣愣的朝著前走……
“夕兒……”
“夕兒……”
“夕兒……”
蒼老悠長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喚著。
剛才還明晃晃的月光在不覺間已隱到雲層之後。
火焰在風中忽明忽暗地搖曳著,在腳下投射出兩個扭曲的影子來,那樣的影子絕對不是人的影子,陰冷死氣,僵硬的如同一張紙片。
曲洛把眼睛狠狠一閉,四周傳來了陣陣的哭喊聲音,感覺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聽在耳朵裏十分不舒服。
“我們還要走多久?”
南宮白夜轉著手中的羅盤:“再等一會兒,襲夕還沒出來。”
“夕兒……”
“夕兒……”
老人的輕喚聲像是就在耳邊喚著。
曲洛想起小時候,他睡覺多了,祖母就會一邊拍著他一邊叫著他的名字。
窗外經常會燒紙錢,那些紙錢隨著風,打著轉,說不出的陰森……
曲洛搖了搖頭,不再想那些讓自己毛孔悚然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