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戎光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並沒有說話。
南宮白夜偏頭笑了笑,擦身而過時,指尖的痛感幾乎讓她在那一瞬間溢出了冷汗。
她再次回過眸去,那裏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南宮戎光向來性子冷冽:“祖父的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
“喔?”南宮白夜挑了下好看的眉頭,態度輕鬆:“隨便你。”
南宮戎光眸光如冰,伸手抓起了她的手腕:“你用了禁術!”
南宮白夜身形一頓,把手抽回來,黑眸湛湛。
南宮戎光眯著瞳孔:“京城裏果然有惡魔,他是誰?和你立下契約的那隻惡魔是誰?”
“與你無關。”南宮白夜隻聲音淡淡的給了他四個字。
南宮戎光緊緊下顎,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如果你不想被惡魔吞噬掉,最好告訴我他是誰。”
“嗬……”南宮白夜輕輕的笑了起來:“我這個人呢,最痛恨的就是背叛。吞噬就吞噬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倒是大哥,你該好好看著你身邊這位小姐,別隨隨便便把眸光放在魔娘的身上,叫人誤會了可不好。”
南宮戎光一愣,手指從她的手腕處滑了下來。
南宮白夜眸光頓頓,掃過依偎在他懷裏的曲初一,沒有再說一句,直直的從馬車旁掠了過去。
她伸手按住自己發疼的指,長袖下隱藏著烙印像是著了火,疼的她唯有靠在轉角處的牆壁上,輕輕喘息,才不至於倒下。
南宮白夜的唇是白的,劉海被額上溢出的汗打濕了許多。
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南宮白夜的咬牙,忍下疼痛,招來一輛馬車:“去曲府。”
曲府歌舞升平,像是在慶祝誰回來,熱熱鬧鬧張燈結彩。
如果換成是平時,南宮白夜肯定會十分有禮貌的先發帖子,可如今,她隻掏出了一大袋銀子,塞給看門的侍衛。
“我想見曲洛。”
她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一袋銀子不夠,她就塞兩袋,兩袋不夠,她就塞三袋。
侍衛朝著她點了點頭,帶著她轉了幾個院子,才來到了煙霧縈繞的洛苑。
這苑子裏十分熱鬧,京城裏大大小小的公子小姐們,像是全部都來了,裙擺瑤瑤,端坐在古亭裏,正在品茶作詞,撫琴吟詩。
古亭外來來回回的都是服侍的下人,他們或立或走,有些人手裏端著幹果點心,有些則是彎腰點著熏香,從暖爐裏添著木炭。
曲洛就坐在那中央,一臉戲謔的笑著,周圍繞著幾個大家閨秀,時不時的與他說幾句話。
他那雙狹長好看的眸子像是帶著電,偶爾間才會落在誰的臉上,薄唇微揚:“還有這種事?”
“少爺。”侍衛俯身,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曲洛忽的一笑,從木椅上站起來,朝著苑外走了過去,風流入骨的邪魅:“舍得從魔宮出來了?你安然無恙倒也算的上是一個奇跡,我還以為殿下會直接用銀子把你活埋掉,真是可惜,可惜了……”
“魔娘被抓了,現在在地牢裏。”南宮白夜聲音淡淡的打斷他的話:“你要不要過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