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就這樣各自分頭找了一會兒,彼此搖了搖頭。
“會不會是陰河?”胖子摸著下巴皺眉。
南宮白夜抬眸看了他一眼,略微點了點頭。
她也覺得是陰河。
這裏說的陰河並不是人們心中以為的陰間河流。
而是一種到現在都解釋不透的自然現象。
河水白天看不見,隻有到了晚上,在月光的照射下,才能看到一條徐徐而流的小河。
“如果是陰河的話,隻能入夜之後再來了。”南宮白夜雙手環胸依在樹幹旁,長腿微搭,帶著特有的慵懶。
亮兒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到了另外一個樹叢,像是打算繼續找。
胖子尷尬的打著圓場:“小兄弟,你別介意啊,他那個人其實心眼很好,就是不會和人打交道。”
“嗯,我明白。”南宮白夜淺淺的笑著,嘴巴裏咬著一根狗尾巴草,一個人如果能表現出來厭惡你,最起碼他不會在背地裏害人,最怕的就是……
呼啦!
一聲響。
還在沉思的南宮白夜忽的回過眸去,隻見不遠處的林子裏驟然騰起了一大群的麻雀!
南宮白夜沒有設防,心裏咯噔了一下,再看那遠遠飛走的麻雀,柳眉皺了皺……
既然找不到河,就先養精蓄銳,這是盜墓者們都知道的事情。
一般來說,他們從來都浪費功夫去做沒有意義的工作。
要知道盜墓者必須有很好的體能才能應對各式各樣會出現的意外。
所以在找了半個時辰卻依舊沒有什麼成果之後,南宮白夜找了些幹草鋪在地上,後背靠著樹幹,慵懶懶的撐著左腿,嘴上叼著饅頭,就著酒吃了半個。
胖子看的眼饞,也朝她要了個饅頭,隻是看著她吃的香甜,一到了自己的嘴裏卻總覺得無味……
那瘦子麵無表情,隱隱能看出眸低裏帶出的暴躁,喝了點水,也找了個地兒準備休息。
酒足飯飽之後,南宮白夜才閉上了雙眸,長長的睫毛打下來,是一片濃密的陰影。
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的原因。
明明趕了一天的路,手腳也非常的疲倦,睡意很濃,卻總是不安心。
南宮白夜張開了眼,看著遠處漸漸西移的冬陽,狹長的丹鳳眸裏湧出了淡淡的笑……
師兄他現在,應該還沒醒吧……
南宮白夜迷迷糊糊的想著,終於抵不住困乏感,陷入了沉沉的夢想……
百裏之外,京城蔣院。
陰森森的槐樹左右搖擺著,即便是青天白日也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自從蔣家落敗之後,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少了,就連擺攤子的小販們也都刻意劈開這條路來走。
蔣家的苑子一直無人問津,本來幾經轉手落在了一個南方的鹽商手裏。
誰知,隻住了幾天,那個鹽商就想著要把它賣出去。
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蔣家近些天發生的事,全部都看在眼裏。
這麼晦氣的地方,除了不明白情況的外地人才會買,本地人哪裏還會搭理這個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