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一個遠離塵囂紛亂的天使,嘴角是似有似無的笑,可他微露的獠牙和他漆黑如夜的發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醒著,他不是天使,他是和惡魔不相上下的吸血始祖。
隻不過他們的食物不一樣,一個是靈魂,一個鮮血。
傳說該隱隻喜歡飲處z的血,在少女情動時刺穿喉口,卻叫人感覺不到任何痛苦。
他和其他的吸血鬼不一樣,在聖經中,曾有過不少關於他的記載。
除了他和路西法,沒有任何人敢輕蔑質疑過上帝。
兩個人都是冷傲衿貴到極點的大神,誰的臉色都不甩,全靠自己的喜好行事。
能見到這其中的一個。
南宮百夜實在是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心情來麵對,尤其是在她成為祭品之後……
她在尋思,一會兒她要怎麼對付該隱。
畢竟鮮血,足以讓他從沉睡中蘇醒……
最可悲的就是老趙,他到現在恐怕都不清楚。
該隱的東西,從來都不是任何凡人能夠駕馭的。
尤其是他手上的扣戒,更是如此。
上帝說,人心比萬物都詭詐。
果然,老趙已經瘋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抓在自己胸膛的位置,那裏已經被他抓出了血痕,他卻像是沒有感覺一樣,還在那繼續抓著,指甲上染著血漬,臉上爆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青色紋痕,胸口處殘破見骨。
隻要他抓上半柱香的時間,他就能把自己給活活抓死。
南宮白夜也沒空兒觀察老趙,左腳一下又一下的蹭著自己的右腳,手腕處用著力氣。
“你想做什麼!逃跑?!”老趙走過來,一刀下去,鮮血順著南宮白夜的手腕直流而下。
南宮白夜疼的臉色一白,卻又瞅準了機會,腰杆向前挺著,狠狠一個漂亮昂頭。
嘭!
額頭相碰。
老趙怎麼也想不到她會來這招,身子直直的向後栽了過去,摔在了河水裏,疼的七暈八素。
南宮白夜隻是躺在木筏上,緩緩的呼吸著。
老趙被水一涼,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剛想要再給南宮白夜一刀,卻發現他手上的扣戒不知道去了哪裏?
他隻感覺到後背處陣陣發涼,扭過頭去,是死去不久的大雄正趴在他的身上,嘴角帶著陰陰的笑。
老趙根本來不及逃跑,河水裏的那些小臉們就像嗅到了肉味的螞蟻,蜂擁而至,將老趙拖到了飄著深色水草的河底。
沒了扣戒,再加上鮮血的刺激,河水翻騰出一陣陣黑色的浪花,朝著南宮白夜的腳底徐徐拍來……
他們想要拉她下去!
一旦意識到了這一點,南宮白夜腳下使了狠勁,卻怎麼也踢不開那些帶著尖銳小刺的綠色枝藤。
南宮白夜微微的眯起了眸子,薄唇微動,剛剛想要念出九字真決。
那些小臉們卻仿佛意識都了什麼可怕的人,慌忙的想要退回河水中央去。
南宮白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聽著長靴與地麵發出的脆響,一顆心上上下下的跳個不停。
難道是該隱蘇醒了?
否則的話,這些怨靈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