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巧合。
如果不是熟悉至深的人,應該不會了解她的喜好……
南宮白夜將眸光轉過來,眼角下的淚痣飛揚。
眼前的這個惡魔就連蹺二郎腿的模樣,都有種難以形容的高雅。
“說到吃就把爪子收起來了。”他看著她,手指撐著下巴,慵懶中透著華貴,音質清冷:“還真是符合你的性格。”
南宮白夜挑了下眉頭。
他這話什麼意思?
有點像是在說她是豬。
而且,他那漫不經心的一撇是什麼意思。
藐視她?
這男人最好別開口,一開口什麼高貴冷豔,統統都破滅了。
如果有可能的話,她真想把他變成小不點,拿在手裏使勁兒搖晃幾下。
丫,太毒舌!
不過,這種事,她也隻是想想。
因為憑借經驗,南宮白夜能猜測的出,這個男人有多危險……
“殿下。”希拉踱步走過來,左手放在右肩上,就像是漫畫裏的管家,麵無表情,禮儀周到。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英式的手推餐車,餐車是銀製的,鋪著做工精致的黑布,上麵點綴著雪紡的黑紗和玫瑰花,濃鬱的古典氣息,用來放在一盤水煮魚,實在是浪費了美景。
希拉一手背在身後,一手端著那水煮魚,放在了長長的餐桌上。
北冥連城取過銀筷,很自然的夾了一塊魚肉,然後伸到了她的麵前。
大殿內響起了一道明顯的抽氣聲。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
她經常在世界各地跑,也認識過不少歐美人。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的話,無論是講究禮儀的英國人還是崇尚浪漫的法國人,都不會去喂誰吃東西。
就連平時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也不會把菜夾給誰。
隻有最最親密的愛人,才會這樣做才對。
難道說,魔界的民風已經開放到不在乎這些規矩了?
南宮白夜暗暗的想著,微微一笑,無言的拒絕了這種親密動作,帥氣的挑起放在桌麵上的銀叉:“謝謝,不過,這還有一套餐具,我用叉子用的不錯。”
北冥連城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頓了一會兒,他才放下銀筷,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如水。
南宮白夜看著他冷下去的側臉,略微不解,難道惡魔都這樣陰晴不定?
“吃吧。”北冥連城抬起了下巴,一隻手慵懶的搭在了她身後的椅背上,一隻手夾了魚肉放在她麵前的瓷盤裏,聲音淡漠的聽不出喜怒。
南宮白夜這次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埋頭吃魚,剛剛把盤子裏的魚肉解決掉,那邊的筷子就又伸了過來。
南宮白夜拿著銀叉的手停了半刻,然後繼續吃,她吃東西雖然隨意,卻不會狼吞虎咽,即便是餓到了極點,也多少帶著懶懶的痞氣。
不過比起他來,她卻有點市井上的粗糙。
如果說北冥連城拿銀筷的姿勢可以直接拿去拍西餐廣告。
那她就像是在吃路邊攤,漫不經心的把雙頰塞滿,狹長的眸子在吃到香辣的時候,還會微微眯起,幸福的像隻喵。
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卻美到了極致。